曾经他们太过嚣张,在黑省广电局内只手遮天,得罪的人多不胜数。
沈忠强虽然只是封城电视台新闻部的小主任,但是在黑省广电局那一支人的眼里,他是一张很有用的牌。
在这个节点,他这边不能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传回去,否则将影响到的是整个大局。
龚玉芬看着疾驰而过的出租车,劝自己再忍耐忍耐,也劝自己再等一等。
十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最后的一段时间了。
桑时清不明白这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里,龚玉芬的脑子经过了什么样的一场风暴。
她的心里像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许晓的心里想法和桑时清差不多,她想起了龚玉芬曾经说过的和沈忠义有一腿的杨可。
开口询问:“那杨可是什么情况?她是自愿的吗?”
龚玉芬想了想,点头:“她是自愿的,无论是接近沈忠义还是沈忠强,都是她愿意的。”
龚玉芬又想起了三年前自己曾问过她的那句话。
杨可说,她愿意给沈忠义和沈忠强当情妇有她自己的苦衷。
这么几年过去了,龚玉芬也没有查到杨可为什么接近沈忠强兄弟。
但她知道,杨可手里的证据不比她手上的少。
而除了她们以外,单位里最了解这两兄弟的人就只有王玉霞了。
王玉霞是沈家兄弟身边的伥鬼。
这也是为什么王玉霞在报社内嚣张了那么多年,却依旧没有得到报应的原因。
沈家兄弟对她这个伥鬼满意极了,轻易是不会把她换下去的。
话题继续,龚玉芬不着痕迹的向时清透露了许多东西。
三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就到了火车站。
永生门被抓,丐帮被抓以后周二狗就不在公安局附近讨饭了。
他又回到了火车站附近,这会儿他就坐在靠大门最近的地方。
见到桑时清他眼睛亮了一下,随后欢快的朝着桑时清挥手。
桑时清朝他走过去:“狗哥你今天咋在这儿呢?”
“嗨,在公安局那边讨饭是挺好的,就是心理压力大。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回到老地方。”周二狗觉得自己是个挺念旧的人,他这几天走了好几个地方,但甭管走到哪儿坐下讨饭,讨着讨着他就想起了火车站。
他觉得他对火车站那个地方都有感情了。
桑时清仔细想了想,觉得周二狗说的挺对的。公安局附近来往的都是警察和公检法机关的人,要换成她去讨饭。每天见到这些公家的人她也得有心理压力。
桑时清想起自己对周二狗的承诺,从兜里掏了5块钱出来。
“狗哥,我要上省城一趟,得好几天才回来呢,洋快餐你自己吃去。”桑时清前和周二狗约定,只要周二狗打听到具体销毁残次品的时间,她就请周二狗去吃洋快餐。
那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等周二狗打听清楚呢,她就和桑时庭碰到了销毁残次品的现场。
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就没有必要收回来,这五块钱对她而言真的不多,哪怕她的工资并不算太高。
周二狗没接:“这钱我不能要,答应帮你办的事儿我都没办好。我昨天刚想去问我兄弟呢他就被警察给抓走了。”
周二狗觉得自己是个挺有原则的人,他觉得他没办好事儿,那这钱他就不能收。
桑时清再把钱往前递了递,他始终不愿意要。他身边的流浪汉目光都快盯死他了。
此时此刻在别的流浪汉的眼里,周二狗就是个别人给他钱他都不要的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