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月其实伤的并不重,只因她开始并无剑在手,又被几个高手携剑围攻,一时处于劣势才伤了手臂,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吩咐店小二送来了热水,刚关上房门准备清洗伤口,就听砰的一声门被踢开,她看了一眼被南宫逸一脚报废的门扇,心里本来就有气,这会火气又冒了上来,冷冷讽刺:圣皇陛下把什么地方都当作自己的地盘么?
他本来还在为画舫的事生气,看到她手臂的伤还在流着血,又知道她这次遇袭多半和他们的招摇有关,一下没了底气,也懒得理会她话里的讽刺,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拿起盆里浸泡过热水的帕子就去擦拭,谁知他笨手笨脚的反而让她的手臂刺痛起来,她一把抽出手臂,冷冷呵斥:你想烫死我啊!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何人,可是又不愿道歉,径直从他手里夺过帕子自己一点一点擦拭,南宫逸感到自己被她嫌弃,甚是不平,朝外吼道:沐文玉,一定要把那些人给朕找出来,碎尸万段!
沐文玉一直在外边呆着,听他这样简直是耍小孩脾气,甚是无奈的叹道:肖青已经这么做了,现在想要找幕后人尚且需待时日!
南宫逸狠狠道:多久都得找出来!
沐文玉恭敬的应承下来,淳于月淡然的看了一眼两人,冷冷道:威风也耍了,可以出去了!
南宫逸听她毫不领情,心里的火无处发泄,甩手就要出去,忽然又想起一事,跟沐文玉道:以后外出让苍洛跟着这个该死的女人,寸步不离!
沐文玉一愣,还未回答,淳于月已愕然出声:什么意思?
南宫逸冷冷道:保护你!
淳于月思索片刻,忽然冷笑:只怕保护我是假,真正的用意是监视我吧,说不准连刺客也是你们为此设下的计!
南宫逸回头两步又忽然停住,拳头捏得咯咯响,半晌才出声警告:淳于月,你别不知好歹!
淳于月早已对他的暴怒免疫,淡然道:好又如何,歹又如何,生死荣辱不都得看你的脸色!
南宫逸气急反笑,连连点头:好,你能有这认识最好不过,那么,不管是保护也好,监视也罢,你都得给朕受着!
他说罢,甩袖而去,淳于月也气得砰的一声将帕子摔在盆里,激得水花四溅!
沐文玉摇头叹息,跨门而入,搬了凳子坐到她对面,替她包扎伤口,淳于月固执不允,谁知沐文玉的强势一点也不比南宫逸差,她未免挣扎下去自己受罪,只得由着他,半晌他才叹道:其实你心里很清楚那刺客非我们安排,又何必去刺他呢?
淳于月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有区别么?其结果,我还不是连最后的自由也没了!
沐文玉一语道破:如果公主是安安分分生活,苍洛就只是保护你的人,若你有别的打算,他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不是么?
淳于月狠狠的瞪着他,他总能将她说得哑口无言,这个男人心思太缜密,每每都能洞穿别人的心思,自己却滴水不漏。沐文玉见她不再说话,才自顾的说:其实他会把苍洛派给你连我都吃了一惊,要知道这个苍洛可不是一般人,他的武功比我和皇上都要高出甚多,曾经是个杀手,被皇上收服之后就一直暗中保护他的安危,不到万分危急绝不会让此人现身,知道这个人存在的就只有我和大哥,没想到他为了你愿意将其暴露出来。
淳于月听他这么说虽也有些动容,可是想到因为这个人她以后的行动越发艰难,终究难以释怀,沐文玉替她包好伤口,端着污水出去,到了门口忽然顿住:公主今日怨气颇重,是又收到淳于传来的消息了吧!可是,柳庄平虽然被驱逐,到底保住了性命,这次我们也并无失言,你又何必再去迁怒,惹他生气。
淳于月心惊的看着他的背影,她因为飞鸽传书会被他们截住,就另行起了联络方式,难道被他看透了?她苦想了半晌,摇头否定,如果真的暴露了,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松,只是,看来越发要小心谨慎了。
她看了看伤口,又想起刚才故意气南宫逸的举动,还真有些孩子气,这么想着,忽然一个主意上了心头,虽然这次行刺她故意污蔑是南宫逸自己安排,可是一个可以帮助淳于的计划却由此引申出来。
一样的伤
淳于月受伤被传成南宫逸遇刺,韩瑞的军队列兵秣马,尤国上下蠢蠢欲动,似乎尤国和凉国的战事迫在眉睫,凉国境内一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眼看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淳于月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似表面那么简单,果然,不过一月时间,局势陡然反转,乌国皇帝送来投诚书,沐文玉准备迎娶乌国公主乌茹倩,淳于月这才知道,他们前翻举动不过是耍了一个漂亮的声东击西之策。
乌国当政皇帝与手握兵权的将军邹正良结怨已久,其间又有杀子之仇夺妻之恨,邹正良隐忍蛰伏十多年,培育势力渐渐成了可以威胁到乌国皇权的大患,乌国皇帝日日惴惴犹如惊弓之鸟。
南宫逸等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他们一面作出要攻打凉国的架势,将各国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凉国,沐文玉却趁机潜入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