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月冷笑反问:你觉得我还能信你的承诺么?
南宫逸冷冷道:你只能选择相信!
淳于月不想跟他争辩,只问:柳庄平的存在可以帮助繁荣淳于,对你的霸业会有很大帮助,如果你将他驱逐,那些信任他,被他重用的贤人能士也会随之弃职而去,你得到的只是一个腐朽破烂的淳于,和你当初就毁了它又何区别?
南宫逸见她如此高看柳庄平,心里很是不忿,冷冷道:这点就不劳你费心,柳庄平再能也非忠于朕,弃之不可惜,至于淳于未来,我自会安排,你只要安分守己的留在朕身边即可。
虽然谈得不欢而散,可是彼此都知道扮演的角色,面上很快又恢复了祥和,这日,他们包了一个庞大的画舫,水上泛舟一路而下,船内既有丝竹艺人,又有青楼头牌,个个娇艳婀娜,歌声笑声、丝竹之音沿着江河一路飘洒,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驻足,这番招摇,真不知他们又在打着怎样的幌子使用怎样的伎俩。
兄弟几人一路欢声笑语,饮着杯中酒,畅谈天下事,前边乐曲歌舞却丝毫未入耳目,想也是,这些人皇宫歌舞都不放在眼里,又且会纳得下这些靡靡之音,眼见船要靠岸,肖青见淳于月这几日无论怎么惹都不肯搭理他,又忍不住挑衅,故意道:二哥,你看那女子有没有几分像尤妃娘娘?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抬头去看,那其中一女子妩媚娇艳,果然有几分尤妃的风情,慕容展点头:虽说这话有些僭越,若不细看,确有几分像!
肖青听了来了兴致,故意提高嗓音道:这样的话,反正我们在这里还要呆几日,不若二哥就点她作陪,也好过整天对着个毫无女人味的妖女强!
众人听他这么说,顿时也知其意,自顾饮酒,含笑不语,倒是沐文玉点头称赞:十一弟这话甚是有理,公主觉得这女子如何?
淳于月知道他们拿她开涮,淡然的扫了一眼众人,又看南宫逸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也堆起笑意:沐兄这话问得好没道理,这姑娘如何不得公子说了算么,怎么反倒问起我来?
她女扮男装,自然与他们称兄道弟,唯独称南宫逸为公子,分清主仆身份,南宫逸闲闲开口:本公子也想听听你怎么说!
淳于月一怔,悠然含笑:那我可做得主?
南宫逸不知她何意,只点头应允,她客气道谢,喊了带领这些姑娘的女人来,指着方才谈论那女子道:我们公子看中了这位姑娘,你就留她作陪吧!
说完自掏一锭银子扔给女人,借着船靠了岸,扬长而去,
留下众人惊愕万分,肖青拿眼去看一脸铁青的南宫逸,又看了看笑得幸灾乐祸的沐文玉,只觉脊背发凉,慌忙站起来,还差点撞翻了酒盏,支支吾吾道:我跟去看看,在别国的土地上可不能乱闯!
话说完人已经溜出好远,慕容展干咳一声,假意与杨慎推杯换盏,只有那接下银两的女人摸不清状况,问要将那姑娘送往何处,沐文玉看了看将杯子捏得变了形的南宫逸,到底怕殃及无辜,挥手让她们退下,那女人白得了银两自然高兴,颠颠的就带着众人离开。
彼此算计
南宫逸自回到客栈就烦躁的饮酒,无意识的往外看了很多遍,就连沐文玉悄悄将酒杯换成了茶杯也未发觉,等他察觉时,见沐文玉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忍不住发狠道:沐文玉,我恨不得撕了你这张笑脸!
他唯有在沐文玉面前才会自称‘我’,这算是他俩的交情使然,沐文玉不以为然,依旧笑得悠然,懒懒道:皇上替公主说出了心里话呢!
面对沐文玉,就是南宫逸往往也会落于下风,他此时真恨不得一脚将他踢出去,正怒不可遏,却见肖青慌张跑进来,结结巴巴道:二哥,妖女受伤了!
南宫逸大惊,还未来得及问缘由就冲了出去,沐文玉也瞬间变了色,厉声追问:怎么回事?
肖青摇头:我找到妖女的时候就看到她被几个蒙面人围着,已经受了伤,不过那几个人也没讨到便宜!
沐文玉又问:抓到人了吗?
肖青越发愧疚:我一时情急,就忘记留活口了!
沐文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慕容展沉思片刻才插嘴道:只怕和凉国脱不了干系!
沐文玉思忖片刻,对着慕容展道:不管是不是,我们到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劳烦大哥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就回返尤国,杨慎你将我们在凉国遇袭的事散布出去,一切按计划行事!
慕容展和杨慎点头应承,肖青一脸愧疚的不敢看他,他摇头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莽撞!
他说完径直走了出去,杨慎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等到他们都出去后,肖青才吐了吐舌头,庆幸二哥没心思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