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从前有个人说,无论我做错什么,骗了他什么,他都不会怪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有些话,只是说说,有些人,也只是记得。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不行!你不能骗我!我一定要跟你学功夫,我要报仇!”
强站了起来,身体歪斜了两三下。
“那,随便你。”愿意跟就跟吧,不教就是不教,你奈我何。
猛一夹马,它疯狂的冲出去,蹄下水飞溅,打落两只低飞的蜻蜓。
麦昌城小,或者不该说是个城。只是个略微大点的村落,有几户人家,有几方店铺,别的,什么也没有。
牵着马走,一身湿着,所幸匕首没有受潮。
武器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人。至于这马——我微笑的拍拍它,到以后你就死定了。
拿着香无给的纸条,一句话不清不楚,含糊不明的,还要费力去猜。
城郊。
撕了去,看那些碎屑飘扬。猛的生出个念头,就这么走了,香无找不到我,惩我找不到我,
就连金世遗……也找不到我。就这么静悄悄的死了,谁也不知道,多好?
微笑。
“算你走运了,去吧,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顺了顺黑马的毛,打个呼哨,取下它的笼头。
天涯,说起来很远,其实——很近。太阳正好,我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的克数是三,可惜这次却忘记了。
三步以后。
“娘子想去哪里,怎么也不跟我这丈夫说一声?”
咳嗽,手成拳。
缓缓的转身,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然后笑着抬头。
还是那样的红衣在身,百穿不腻,却不得不说他相当适合。好看的东西人人能穿,但恶俗的东西就不一样了。香无恰好是个可以把最恶俗的东西穿到最好看的人。
不知这是我的福气,还是别的。
“想走?想去哪里?”他走近,我手自觉的放在匕首上。
“是找不到我,害怕,还是想去找金世遗?”更近,只差一步便会贴上。
“你淋湿了。”我不说话,小心的退一步,他得寸进尺的上一步,伸手擦了擦我额上的水珠。
“你够了!”怒目,一把打开他的手,“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应该是你想怎么样才对。”他不生气,单只看着我笑,一双眼里开尽了桃花。
转身,和这人纠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很明白。
“我已经查到了那个神医的位置。”他悠闲的开口,专等我问。
“哪里?”
“九分先生。”
九分先生?
九分先生。
我确定就是这个名字,心中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