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说了三次你就发火,他说过那么多次,为什么你还是不懂得回头呢?”
果然是有目的的。干笑一声。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他止住我的话,“做人,何必那么辛苦?有时候也应该为自己打算一下。”
我黑了脸,起身要走,被他拉住。
“干什么,你说这话无非是怕我赖死在你这落雁山庄。既然如此,我走便是。”
他换上笑脸。清淡的,别有一种吸引。就是让人迈不开步。
心里暗想,你若是女儿身,恐怕真会惹得天下男子破头流红。
“我只怕姑娘不习惯我这小地方小人物。”
我执意不转头看他,看了恐怕是要笑的。
突然手中一凉,自然的接过,竟是一把匕首。
出了鞘,寒光刺目。好重的戾气。
惊讶了,刚想问什么,被他洞察先机的开口。
“没什么,你连剑都拿不稳,有把匕首防身总是好的饿。”瞟见我疑惑,他释然的笑笑。
“不用谢我,如果以后有什么危险,遇上你的仇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帮你解围。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
一习话说来轻松自如,明显当我是三岁的娃娃般打发。
还想问什么,他已自觉的离开。
是,会有什么事吗?会严重到你也不敢确定,只能让我自求多福的地步?
回头看看金世遗的屋子,没有半些星采。
如果真的有事,现在的胜男唯一能做的,或许只有远离你了,世遗哥哥。
回了房,突然觉得这路实在太长,每走一步都必须停下来休息。
床上没人,席已凉。我想他或许是出去了。
一个人坐卧,把脸紧挨着被子,想再呼吸到他的味道,终是不可得。
恍眼,看见桌上多了什么。
走过去拿了,是一张见方的纸条,力穿纸背。
只有四个字:今夜子时。
我不认识这字。不是惩我的,也不是金世遗的。
是另一种感觉的人才会有的字。阴冷,狠毒。
倒是和主公很像,可惜他已经死了。
唯一能确定,这晚是不得安生了。
是个狂妄的人,办事之前先知会一声,允人还有什么事情快去办了来,省得日后麻烦。
惩我担心的,应该就是这个。
又是冲我来的人。
很奇怪,原来怎么没发现自己有那么多的敌人,一个个磨牙砺齿的准备分筋错骨。
想着,门开了。我将手藏下,回头。
“胜男。”金世遗喊我,自自然然的走来,“看我买了什么?”
风车,红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很是艳丽。
费心了,你还记得。
笑着接过。
“我记得当时你说想要,强要我买了一个。”他见我喜欢,很开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