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见了,楞在原地,一直看着血流布满了老十四的后背,却不知如何应对。
“这……这……”哆哆嗦嗦的声音从大夫颤颤巍巍的嘴唇里跑出来,他整个人慌乱急了,两只手不停的搓着,却拿不出半点办法。
“快给十四爷止血啊!”阿晁在一旁叫道。
“啊啊……”大夫浑浊的眼睛迷茫地看着阿晁愤怒的眼睛,“这……”他丢下了两只紧握的手,“老夫无能为力。”
“你怎会无能为力?”阿晁大骂,“把你身上的止血药都拿出来。”
“这不是止血药的问题。”大夫说,“这是一种病,一直流血不止的病。”
“你说什么?”阿晁怒问,他眼睛四下扫射,想从周围找出一把剑。
拔剑抵在这庸医的脖子上,看他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可是眼下没有剑,阿晁作罢,上前抓着大夫的襟口,将人一把拉过来。
两个凑的很近,阿晁那危险的气息就逼在大夫脸上,大夫感到一阵寒冷,差点打了个喷嚏——那样,阿晁可能会把他捏死。
“是不是这个?”阿晁指着那罐药问道,方才的血迹还沾在罐子周围,错不了。
“是是是……”大夫连忙回答。
大夫又说:“可是,真的没用啊!”就算把它都掉光。
“哼——”阿晁狠狠地将大夫推到地上,捏着罐子就跑上去,抽出桌子一旁的剪刀朝老十四身上的红带子剪去。
咔嚓咔嚓的声音没有,血浸湿的布条剪的老犯难了,阿晁折腾了一会儿才将老十四身上的绷带悉数拆下来。
血红的剪子,他丢到一旁。
钱烂烂看去,老十四后背血红一片,已经完全淹没了之前撒下的药粉。
如此看来,阿晁要是再撒下去,也是于是无补,只会被血重新掩盖掉。
阿晁哆哆嗦嗦,将手中的药粉悉数倒下去。
那血肉模糊的后背迅速被覆盖,看起来不错,阿晁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大夫的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沉寂,他太懂了,这只是昙花一现。
是的,钱烂烂就看见了,老十四的后背正被血迅速地吞灭。
“怎么会这样?”阿晁惊愕大叫,手上还拿着新的绷带,要给老十四重新缠上去。
怎么会这样?
自然是因为有病了!大夫心说。
“大人,您这下总该信了吧?”大夫说,“老夫确实没撒谎。”
阿晁狠厉的眼光朝大夫脸上的褶皱削去,他斩钉截铁道:“不,这一定是你的药有问题!”
“不可能!”那大夫大叫否认,他感觉收到了极大的污蔑,差点跳起来。
“老夫可是医学世家,您可不要砸了老夫的招牌。”
“什么狗屁世家!”
“庸医!”
阿晁大骂,眼睛里蹦发出一条又一条的刀子,条条都冲着大夫的身上剐去,他恨不得把这个“庸医”千刀万剐了!
“护卫大哥,十四爷这是患了一种无法凝血的病,您就算寻遍天下的名医也无法医治。”大夫十分恳切地说,他叹了口气,算是在哀悼老十四即将逝去的生命了。
阿晁气急了,指着大夫的鼻子骂道:“不可能!”
大夫在阿晁逼人的气势下,朝后边节节退去,像是面对一个恶魔那样。
阿晁那个脾气就是跟着老十四染成的,气急了,上去就是一脚,将那个大夫的老骨头踢的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