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的屋子里,谁也不会穿很多衣裳,她这一口就咬得他很痛,他本来想发怒推开她并揍她一顿的,偏偏她已经缠上身了。
她用下颌磕着他头顶,胸脯紧紧贴在他脸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秦川心里忽然间就涌起了热浪。
已经有一年了,他根本没碰过女人。不是他不想碰,而是那些女人都得到了武家的警告,不敢招惹他。
“抱着女人的感觉真好。”秦川这么想着,很快就察觉自己不对劲了,冲动得要命。
他原来就是块不怎么潮的木柴,偏又在焦干的地方放了一年,早干得不能再干了,一旦有点火星,马上就能烧起来。
更何况她是一大团烈火呢?
秦川早就把自己的决心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现在要的是个女人,管她是西施还是嫫母。
他这一冲动,倒把武翠娥吓着了,拼命想挣脱身:“别,不能……现在不能做这事!”
秦川管她能不能?
武翠娥哀声道:“五当家的……还没出七,干爹要晓得了,会杀了我的。求求你,别做那事!”
秦川马上就要憋疯了,他可顾不了许多了。不管她怎么捶怎么拧怎么挣扎终于还是把她制伏了。
只可惜他还是忘了她的手还能动,就在他准备大展雄风的时候,被她狠狠掐了一把。
秦川整个人一下跳了起来,活像匹中了箭的狼。
武翠娥乘机冲出“牢房”,三下两下上好锁,匆匆系好衣裳,站在那里直喘气。
秦川弯着腰,咬牙切齿地道:“好,我娶你,我死也要娶你!
我要叫你后悔一辈子,守一辈于空房!”
武翠娥红扑扑的脸上一下失去了血色:“怎么了?”
“完了!”秦川很痛苦似地呻吟道:“全完了!你这狠心的贱女人,你是想让秦家绝后啊?!”
武翠娥低呼一声,哆哆嗦嗦又重开锁:“真的?我……我看看,我不是……故意的……”
进了门,她才晓得上当了。
像秦川这种“二杆子”型的人,什么丑事怪事做不出来呢?
第六章 看不见的手
楚叛儿的伤实在是很不轻。
在绥德受的伤虽已请那个野即中给治过,实际上却比不治更差,再加上一路上提心吊胆、疲于奔命,伤势已恶化。至于内伤就更严重了。
而且那个妖精泼闺女扎的那一匕首实在太狠,楚叛儿的整条左臂差点就报废了。
楚叛儿直到现在也还没弄明白她干吗要扎自己一匕首。
他也还没弄明白他现在究竟是在哪里。
他在这间屋子里已经躺了三天了。三天来除了一个很老的大夫每天三次来检查他的病情伤势,除了一个很老的老婆婆照顾他吃喝,他没见到过任何其他人。
老大夫和老婆婆都是很沉默的人,一天也难得说上几句闲话。楚判儿问他们这是哪儿,他们都微笑摇头,再问是谁把他送这儿来的,他们又摇头。
楚叛儿只好安下心来养伤。他猜测这里是吕梁山中的某一处山谷,是潘造化送他到这里来的。
至于潘造化为什么没直接送他到榆林去换银子,他也不明白。
但清楚的是,如果他现在从这里逃跑,完全是徒劳的。潘造化既然敢很放心地将他安置在这里,肯定也算定他逃不出去。
他的伤还没痊愈,就算现在逃出去了,命也差不多丢大半条了,吕梁山是潘造化的地盘,而不是任他闯荡的江南。
黄昏时分,外面响起一降暴雨般的马蹄声,想来是有人看他来了。
楚叛儿伤已基本上不碍事了,他掀开被子刚准备下炕,潘造化已大步走了进来,大笑道:“这几天把你闷坏了吧?别起来,别起来,躺着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