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雄镇又吃了一惊:“那又为什么?”
武卷儿道:“朝令夕改,是很失威严的事,就算错了,我们也要错到底。”
武雄镇张口结舌。
这时武风流赶回来了:“卷儿,还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武卷儿道:“三哥你去四海客栈,陪叶家姐弟聊一聊,聊什么都行。”
武风流道:“今天早晨的事要不要说?”
武卷儿道:“要说,而且要说得详细,同时向他们保证事情不会再发生,请他们放心。要是他们有什么顾忌,请他们到这里来住几天。”
武风流走到门口,回头由衷地道:“卷儿,你真是咱家的女诸葛,指挥若定,明察秋毫。”
武卷儿没有回答。
*** *** ***
秦川在“牢房”里又开始嚷嚷了:“事情明摆着,楚叛儿他不是凶手!”
武翠娥急得伸手就去捂他的嘴:“死人!你乱喊什么?早晓得你这样子,人家就不跟你说了。”
秦川和她之间隔层铁栅栏,她怎么可能捂他的嘴呢?
秦川后退几步,大声道:“这是杀人灭口!过三眼和程四娘一死,就死无对证了,这是想把楚叛儿头上的屎盆子扣实!
你们这些糊涂东西,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武翠娥哀声道:“求求你,秦少爷,小祖宗,别喊了行不行?”
秦川怒道:“物不平则鸣,我就要喊就要叫就要骂!”
既然他这么坚决,武翠娥还有什么办法呢?
当然有。
武翠娥哭了,抽抽噎晴地道:“一夜夫妻……呜呜…··百日恩,你就……听我这一回吧,……”
秦川火烧了屁股似的一跳老高:“你……你这……”
“这”什么,他也骂不下去了。看她哭成那样,他也实在狠不下心再骂她,
毕竟,他和她是有过挺不错的一夜情缘,这可假不了。
他这一气馁,武翠娥哭声更响,泼劲更足。她干脆摸出钥匙开了大铁锁,猛地拉开门,哭道:“你这死没良心的!你嫌弃我,我丑、我笨、我贱!你走,你滚,你有脸就滚!”
秦川僵在那里,哭笑不得。
就算他冲出这道门,又有什么用?大门外就有看守,武家更是好手如云,他跑不了十步,就会被捉回来。
武翠娥一头撞了过来:“你先勒死我好了!反正我也没脸见人了,你勒死我啊?动手啊?”
秦川连动口都不敢,哪还敢动手?
他不敢动手,武翠娥可敢,她不仅动了手,还动了口。
她连腿都动了。
这里说是间牢房,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牢房,只不过是一间卧室用铁栅栏隔成了两半而已。
关秦川的那一半除了没有门窗,什么都有,有火炕,有桌有椅,当然还有马桶。
所以这间“牢房”实在够舒服。
武翠娥的这一半当然有窗户,但窗户上同样遮得很严实,地上还生了盆炭火,门上还挂了厚厚的帘子,所以整间卧室里都非常暖和。
就算秦川在这里闹翻了天,外面的人也听不到什么大动静。
武翠娥一张口,就在秦川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双手一张,就抱住他的脖颈,身子一耸,两条腿就缠到他腰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