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起了九八年大水,慰问军队……
莫靖离的书房还亮着烛火。
我收了伞立在门边,腾出手来敲了敲门。
“谁?”
“我,莫非。”我差点喊“报告”……
“进来吧。”
我推门走了进去。
他正坐在案前翻看着什么。
“什么事?”他没抬头。
“……没事。”你这么问,我都不知道下面接什么话,“今早看你脸色不好,拿来点安神汤给你喝。”
“……这样啊,谢谢。放在这儿吧,我一会儿喝。”他还是低着头,说话带着点鼻音。
“感冒了?”
“呃?”
“……”我不知道感冒和伤风是不是一回事,也没再问。
“趁热喝吧,我都抱了一道儿了,也不是特别烫了。”总觉得他今天特别客气,有点儿生。
“好。”他动了动,接过瓷盅。
“外面下雨了。”
“嗯。”
“……”
“天气变凉了。”他喝了一口。
“是啊……好喝没?”
“嗯,你炖的?”
“不是。”
“……要不要喝?”他举着瓷盅。
“你喝。”我摇头,“昨晚上害你没睡好,这是赔礼。”
“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他问。
“没。”明明是你的态度客气了才对。
“……”
“在看什么?”熬到这么晚。
“账本。”
“……哦。”我摸着胃的那个地方,衣料上还有着刚刚被安神汤捂热温度。
“……”
他坐在案牍那边,我站在案牍这边。
蜡烛上的火苗跳啊跳的晃动着橘色的阴影,屋外是连绵细雨落地的轻绵。
“嗯……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