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进林子;搜!”
这些是什么人?难道也是杀手?林笙歌心在“突突”地跳,双手不禁紧紧抓着宴苏的胳膊,浑不知那指甲已陷入了人家的肉中。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宴苏的声音低沉;有一点怪怪的。
林笙歌一时没意会过来,宴苏只好动手掰开她一根手指,林笙歌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放开是指自己。
风悄云静,周围黑漆漆地只隐约看到他的眼睛,心便定了三分。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好了,他们走了。”
林笙歌也跟着松了口气,“那些人是来杀你的?”从没想过宴苏也会有被追杀的一天,心中莫名有些慌乱。
即使夜色如漆,他仍能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心中一动;她对他;也关心的吧——
不由轻笑:“天下要杀我宴苏的人何其多!不过至今我的脑袋还好好留在这颈子上!”
此时他的自得,却教她笑不出来。
他已撮指发出一声清脆绵长的响哨,林笙歌一想,就明白是他召了他的青骢马回来接他们。
“这马也是自大宛进贡得来的?”世上良驹,尽产自大宛,在一片沉寂里,无话找话,只想打散心里的恐慌。
只要想到黑暗中不知有多少人在算计着他的脑袋,心里就极不舒服!一边,又告诫自己,别傻了,十三王爷是何等人,耍阴耍冷耍狠,没人比得上他的,何需你来操心!
“它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杀死对方主将得来的战利品。”
宴苏的语声淡然,“这些年一直跟我征战沙场,直到前年才被放养在这里。”
她走了神,一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自己的马来,半天才想起这个话题是自己先挑起来说的。
但宴苏的这匹有灵性的青骢马并没有应声回来。
等了片刻,握着她的手一紧,“我去瞧瞧,你在这里等着。”说着,已将她安置在粗大的枝丫间坐着,教她抓住旁边的树枝,以免掉下去。
感觉修长的手指自腰间滑了开去,四周又是黑漆漆的,不禁慌乱,反手一扯,已扯住了一片衣角:“你去哪儿?”
“我去去就来。”他将衣角扯了回来,反身便要跃下。
“不要——”她急得忘了收声,想要站起,不料脚下一滑,踩了个空,身子就从树枝的空隙间滑了下去。
饶是他反应得快,回手已自不及,只好就势跃了下去,幸好一路有树枝夹绊,下坠之势就慢了许多,在她落地之际,他已先她一步,稳稳接住。
如此,竟也惊出一身冷汗。
她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惊魂未定。“你快要掐死我了。”他笑。
双臂才松了开去,忙从他怀中跳了下去。
却轻轻呼了一声,坐倒在地上。
这时,月光仿如初醒,终于从层云后探出了头。
月华淡淡洒在两人身上,一个苦脸,一个笑脸。
原来她从树上摔下来时,脚上的一只鞋子掉了,这一跳,赤足踩到了地上的尖石上,疼得厉害,自然就苦着脸。
而他,看到了一只皓足,果然并非三寸金莲,但比他的脚又纤小了许多,月下莹莹如玉,纤巧如梭,如此美景尽收眼底,不免生笑。
林笙歌转眼看到宴苏好象在笑,忙拉过衣裙遮住皓足,咬着牙忍着痛,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