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父王您让我来的吗?您让我火速,到……到……到这江都城外跟您会师啊。我没敢怠慢呐!带领这些人呢,你看看一个个跑的丢盔卸甲了都!”
“哎呀!”杨林也知道打错了,“哎,谁让你赶那么快了?哎呀,再探再报!”
“是!”
这边刚把探马打发出去,“报——”由打江都方向也来探马了。靠山王杨林一边行军一边派出流星探马,得探探敌情啊。这探马来报:“启禀王驾千岁,呃……江都城外呀,安然无恙,没发现有什么贼军呢。”
“啊?你可探清楚了?”
“我探清楚了,我围着江都城快……快转了半拉城了,也没看到什么贼军呢。城外老百姓安居乐业的,挺好的。”
“哎呀!再探再报!”
“呃,是!”
时间不大,流星探马另外一个也过来禀报:“启禀老王爷,江都城北未发现敌情!”
又来一个:“启禀老王爷,江都城南未发现敌情!”
又来一个:“启禀老王爷,江都城西未发现敌情!”
又来一个:“启禀老王爷,我是皇帝派来的。皇上让臣来问问:老王爷为什么突然起兵,也没有皇王圣旨,就由打四平山直奔江都城。所为何故啊?”
得!靠山王杨林现在彻底明白了,嘿嘿!我中李密之计也!哎呀!把杨林后悔的呀,肠子都悔青了,“好不容易把十八国这些反王堵在麒麟峪,眼瞅着快饿死了,没想到,让这个李密给我破坏了!这是怎么回事呢?这蒲山公李密怎么跟十八国联军勾打连环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那还得跟着天使官解释啊:“我呀——中人家计了,被人家给调过来了,说皇王这边有危险,我是统兵来勤王的呀。”
“哎呦!”天使官一听,“老王爷确实中计了。那江都城内也发生事情了,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把程咬金怎么卧龙床、刺杀皇帝、探地穴、棒打杨广、毒酒害郡守、跟李密一起逃出江都城等等等等闹江都的事跟靠山王杨林这么一说——
杨林是跌足大叹呐:“唉!唉!唉唉唉唉……”老王爷没有这么懊恼过。“怎么回事儿呀,啊?混世魔王程咬金主动都送上门了,都被咱们给逮着了,怎么还会让他给跑了呀?他怎么进入江都城的呀?他又怎么能够逃出来?江都城的守将干嘛吃的?江都城那么多文武干嘛吃的?”
天是官心说话:你别骂我呀,又不是我干的事啊!“老王爷息怒!老王爷息怒!”天使官只能一个劲地安慰靠山王杨林。
杨林气得浑身发抖,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哎呦!天使官一看,好不心疼啊,没见过这么大一位王爷一屁股坐地上的。靠山王那永远都是一个叱咤风云的马上老王爷呀,那多威风啊,那就如同掉了牙的猛虎、扳了角的苍龙一般呢。可今天呢?第一次看到老王爷这种狼狈之态。你想,天使官怎么能不心疼?怎么能不扼腕长叹呢?感叹岁月无情催人衰老啊!这么一位叱咤风云的大隋顶梁柱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看来,大隋江山的气数已尽呐!哎呦!天使官和众家太保赶紧地搀扶着老王爷由打地上爬起来。
薛亮还说呢:“父王,要不孩儿领兵速速返回四平山截住这十八家反贼呀?料想他们由打那麒麟峪出来也是饥饿难耐,身体无力,跑不多远,我把他们再擒拿!”
老王爷摆摆手,那意思:不用了,晚了!这真是打开金笼飞彩凤、锉断玉锁走蛟龙啊!你把人家憋住都没给憋死,何况现在四散奔逃了?你就算抓,能抓几个人呢?此乃天意也!“算了!告诉四平山我大隋守军撤回江都吧。”老王爷,真是无奈呀。然后,把这军队交给众家太保,“你们继续指挥,慢慢地往江都进发,离江都城三十里地找地方安营扎寨。”
“那您呢?父王,您干嘛去?”
“我呀,先走一步,我得先赶奔江都去面圣去。”别让皇帝对我产生疑心呢——你干嘛呢?带领这么多军队,“呼噜呼噜”地往江都走,这不已然产生疑心,派天使官过来问我了吗?我呀,亲自去,就一个人去面圣去,那皇上必不疑心呐!“走吧!”
就这么着,天使官陪着靠山王杨林来到江都城,到江都宫面见杨广。
隋炀帝一看皇叔回来了,哎呦!杨广也掉了眼泪了。自打四平山遇险,跟这位王叔就没有好好地静下心一起吃过一顿饭、一起唠过一顿嗑呀。好歹现在这个危险过去了。一见到亲人,杨广能不动情啊?“皇叔!”杨广过来,没等靠山王杨林跪下,往杨林怀中这么一扎,放声大哭,“皇叔啊——呜呜呜呜……皇叔……”他也不知道自己委屈在什么地方。
他这么一掉眼泪,“唉!”靠山王杨林也老泪纵横啊,纵有百般不是,纵有百般的想训斥皇上一顿。但是,被皇帝这一顿眼泪一浇,都烟消云散了。靠山王还可怜杨广,还不住地劝慰:“陛下!陛下莫要伤心。老臣这不是来了吗?老臣来了,老臣向陛下您来请罪来了……”
“啊?”杨广把泪擦了擦,“皇叔何出此言?皇叔何罪之有啊?”
“唉!”靠山王这才把自己上了当的事儿给杨广诉说一遍,“臣不该不明就里就率兵前来勤王,白白地放掉了十八国的反贼呀,是臣之罪也,望陛下降罪!”说着老王爷还是“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了。
“哎呦!皇叔请起!”杨广把杨林给搀扶起来,“皇叔啊,这事儿不怪罪你,要怪就怪那李密!他吃里扒外呀,成了反叛了。皇叔啊,您知朕有难,率兵即刻来救,足以见证皇叔对朕是赤胆忠心呐,朕焉能怪罪呀?不但不怪罪,朕还得重重有赏,封赏皇叔手下三军呐。这都是咱大隋最忠纯的战士!朕哪一天得当面,呃……去检阅,去赏赐……”
哎呦,这一番话说得靠山王杨林感激得无可无不可。
君臣二人拉着手,哭一回、笑一回。
最后,老杨林也说了:“您看看,本来该是高兴的事儿,是老臣又惹陛下伤心了。”
“是啊,是啊,哎呀……也让皇叔担心了。来啊!布宴!”
杨广大排筵宴宴请靠山王。
老王爷不爱喝酒,不爱吃饭。但没办法,为了安慰自己的侄儿,也得在这里陪王伴驾呀。这么一喝酒,发现人家杨广根本没把这些事放心里去。说说笑笑,净是那风花雪月之事。杨林一肚子心事要跟杨广说,但是又怕破坏此间的气氛。行了,今天陪皇帝好好地痛饮一番,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就这么着,当天杨林没提。
第二天,杨林进宫要面见杨广,好好地说说事儿。但是,一直等到午时了,杨广才起来。
要不是杨林求见呢,杨广都不乐见大臣。一听杨林来了,“得了,”杨广说:“把我老皇叔叫过来吧。”叫到面前,杨广问:“皇叔啊,今日见朕有何要务啊?”
杨林说:“陛下!您难道不觉得这一次程咬金来江都刺王杀驾,这背后迷雾重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