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四个在同一个空间里,回来了……
程晓蕾期间提及到一个我们可能已经淡忘的人——赵值。
我唯一可以想到就是我们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维平此时终于明白女人忘记一个人的标准并不是我们所谓的看过那个人的次数,而是那个人在她们的脑海里是不是留有一个空隙。
至于这个空隙会保留多久,那就要看你能撑多久。
txt小说上传分享
11
结果程晓蕾回来的真正原因是来北京工作,维平终于感到自己原来一直都在依靠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维平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是来找工作,而这个女人结果是找到工作以后才来到这里,这就是女人要比男人成熟的一个地方,我想。
程秋海仍旧每天在房间里创作自己的炼狱生活,偶尔出去坦胸露乳的赚钱,一天下午,程秋海得到通知,那家美容公司为了达到更为广泛的宣传效果,拟定了一个计划:程秋海在公众场合出现的时候,应该不穿衣服,来展示自己的伤疤,公司认为即使不是全裸,也要尽量多露一点烧伤的艺术魅力,程秋海自己觉得这也没有什么,最后骨瘦如柴的程秋海在那以后又多了一个称号:流氓。
程秋海每次在街上裸奔的时候,这一动作又被人们形象的说成:耍流氓!
程晓蕾在北京的一家画室工作,维平和我在北京的四环附近找到了一家造型公司,维平觉得这个职业很有艺术气息,这完全是他故意找的一个工作,并且觉得这份工作与程晓蕾的距离更近了些,我一直都认为我和他的工作没有任何艺术气息,我们的母版都是已经被一些人提前做好的,而后我和维平主要是负责把石膏粉和其他一系列的混合物统统倒进那个容器里,在之后就是吃饭睡觉,第二天早上,把石膏体取出来,这就是维平所谓的艺术气息,在我看来只有吃饭睡觉才是真正的艺术气息。
在我们还没有完全领悟究竟什么艺术的时候,维平就被解聘了,后来我终于明白不要轻易改变现状,否则你会后悔的……
维平在工作的时候曾经跟我说相关问题,维平一直疑惑的事情:为什么这些石膏像怎么没有一个是中国人。
后来维平自己大胆的对石膏像进行了更改,结果维平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就下岗了。
维平在这个充满艺术的环境里一共只陶冶了七天,后来维平跟我说他最无奈的是还没有过试用期这件事,后来我才知道维平和我一起创造出的十几个外国头像全部以每个二百元的价格卖掉,维平最后的艺术品被公司以买一赠一的方式卖了出去,我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中国人的石膏体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三天后,公司里的一个有经验的工作人员告诉我其中的原因:中国人太多了。
维平在以后的日子里,近乎无声的看不见一丝光明,维平一直躺在程秋海的床上想象着再就业的问题。
三天后,我也告别那家能够缔造外国人的公司,我没有像维平那样对自己的失业感到困惑,只是因为中国人太多。
我用维平天天躺在床上的时间去寻找我以后的工作。有的时候我很臣服于维平的观念,对于维平来说永远是工作在找他,而我却是永远都在寻觅工作,于是导致了我的马不停息……
程秋海一天夜里突然提议说要去外面走走,维平没有同意,后来找了一个借口说:我还要去接你的妹妹。
没有办法,事实上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因为我没有要接的女人而已,最后我只能陪着程秋海离开了温暖的屋子,程秋海一路上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这让我很担心,突然想起什么诡异的念头,他是不是要选择一个没人的地点,最后把我杀掉,而后回去跟维平说:我走丢了。我开始怀疑杜雷是不是早已经被程秋海杀了。
当我们走到一个几乎全是中国人的微型广场中央,如果你是在北京前面这句话无论如何也不能简单的说成:当我们走到一个几乎全是中国人的广场中央。这样说的结果只能让人们想象到我和维平来到了天安门广场,我们的思维就是这样的顺理成章。所以微型这样的形容词在这里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程秋海看着天空说:你说人死了是什么样子。
我开始毛骨悚然的想象他下一句要说的是什么……
程秋海低下头说:明天要离开这里。
我说:应该是今天夜里。
程秋海说:谁?
我说:应该是我,我想。
程秋海说:今天就走吗?
我说:不知道。
程秋海看了我一眼,之后又转过头看着远方说:去哪?
我说:不知道。
程秋海笑了笑说:一路前行……
我说:也许吧?
程秋海看着我说:我们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说:北京的冬天也很冷啊!
结果我还是活着回来了……
当我们回去的时候,维平又失踪了,程晓蕾却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坐着,程秋海说:维平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程晓蕾说:我没有看见他啊,我回来他就出去了,我还以为和你们在一起呢?
程秋海说: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