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雷一脸狐疑地说:干什么去?
维平说:给程秋海买他可以吃的东西。
杜雷启动着汽车说:这家水果店没有程秋海可以吃的东西吗?
维平说:开你的车吧!
杜雷没有继续说话,只是一路朝向浑南方向飞奔。
……
到了浑南最大的菜市场,维平说:我自己去买,你们两个留在车里吧!
说后维平下车走进了菜市场。
杜雷回头看着我说:程秋海能不能吃水果吗?
我说:都已经不是人了,应该是喜欢常人不喜欢吃的东西。
杜雷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说:也是啊!
杜雷遗憾的说:知道吗?我在医院住了一年,吃的全是骨头。
我说:不至于吧?
杜雷说:开始我也是疑惑不解,想象着这很有可能是医院买不起带肉的骨头,于是就只能买这些像是被啃过一样的骨头。
我说:后来怎么了?
杜雷说:有一天我问一个护士小姐,怎么都是骨头的,看不见肉啊?那个护士说这是医院特意为我们这些病人精心搭配的营养套餐。
我疑惑不解得说:肉才是啊?
杜雷说:不是的,医生说骨头的钙质要比肉多很多的。
我点了点头说:也是啊?
……
……
维平归来后,手里面拿着葱姜蒜还有大量的胡椒粉,最后悄然上车。
杜雷说:什么啊?把我的车弄得跟厨房似的。
维平说:可以去医院了。
我说:你买了多少啊?这么多的。
维平笑了笑说:一样10斤。
我说:他一个人吃得完吗?
维平说:我已经想好了,胡椒粉当咖啡冲水喝,大葱可以完全当成水果作为零食,大蒜就当成是口香糖可以用来清新口气,至于姜就是怎么吃都行了,可以用来泡在水里,还可以生吃,这些都是很好的东西,杜雷一边笑着一边开车,事实上当我听完维平的计划,我开始担心起程秋海的生命。
我们到了医院,维平下车后把胡椒粉递到我的手里,姜随手交给了杜雷,他自己拿着蒜和葱,几个病人无聊的说着:医院又雇来三个新厨子。
最后我们集体出现在程秋海的转基因病房,
当我们还在走廊里寻觅的时候,程秋海首先看见我们,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譬如说监狱里的人们永远是首先看见他所认识的人,而外面世界的人们只能看见自己所见到的东西。前者永远是有选择性的明朗,后者则是永远没有选择性的迷茫。
杜雷说:程秋海在看我们呢?
我说:他在哪呢?
杜雷指了指旁边的窗户说:就在这里面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