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尚不及全部出口,独孤萧逸便迫不及待的将她用力抱在怀里,唇角轻扬着,不停的在她耳边柔声呢喃道:“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因独孤萧逸忽然的举动,沈凝暄的心,猛地便是一揪起!
静滞片刻,她抬起手来,手握成拳,用力捶打在他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用尽了全力:“独孤萧逸,您竟然在招惹了我之后,去娶别的女人,你不可原谅……”
“我没有!”
紧皱着眉头,承受着沈凝暄的绣拳,独孤萧逸用力拥着她的背脊,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却又碍于她隆起的腹部,不得不隐忍说道:“要娶金燕子,是母后的意思,我一直都未曾答应!”
“未曾答应?”
猛地用力,将他推离,沈凝暄抬起头来,与他灼燃的视线,于半空交汇,视线下落,看着他身上的大红色喜服,她动作粗鲁的扯住他的襟口,用力撕扯着,咬牙切齿道:“不是你的意思,你会穿上这身儿衣裳?不是你的意思,你方才还跟她拜天地?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大骗子,脱了,快点给了脱了!”
“我脱!我脱!我脱还不行吗?”
眼看着沈凝暄眼里的泪水模糊了一切,独孤萧逸心里那个疼哦,顾不得许多,他直接动手,七手八脚将身上的喜服脱了,露出里面同为红色的底袍,将喜服狠狠的丢在地上,猛踩一通,随即手忙脚乱的替沈凝暄擦着眼泪:“咱不要它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他所认识的沈凝暄,从来都淡定自若,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即便是他中毒将死时,她也只是十分隐忍的落着泪,何曾像眼前这般,如个孩子一样,这么肆无忌惮的哭着?!看着她这么哭,尤其自己还是罪魁祸首,独孤萧逸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不好!”
沈凝暄怒哼一声,打掉他的手,纤纤玉指指着他身上大红色的底袍,哭的更凶了:“你还说你不愿意,不愿意从里到外都穿的这么喜庆,独孤萧逸你这个该死的男人,给我脱了!”
“呃……”
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沈凝暄,独孤萧逸无奈说道:“好暄儿,这个再脱了,就光了!”
。。
☆、干柴烈火
“谁让你穿这个的?”
纤纤玉手,扯住独孤萧逸的袖子,沈凝暄抹着眼泪,紧皱着眉心,眼底含愠道:“你不脱是吧?不脱你就留在这里娶你的金燕子,我走!”
“你……”
即便知道,沈凝暄千辛万苦来了,就不可能说走就走,但是独孤萧逸见她说要走,还是十分配合的连忙扯住她的手臂,凝着她不停落泪的水眸,他十分心痛的咬了咬牙,视死如归道:“你别哭,我脱!”
闻言,沈凝暄当真噤声,眸光澄亮,直勾勾的看着他辂。
“你看好了!”
一脸无奈的看着沈凝暄,独孤萧逸脸色一沉,枕着张俊脸,将大红色的底袍也脱了下来,如此一来,他健硕的胸膛裸~露出来,浑身上下只留下了洁白的中裤。
说实话,独孤萧逸的身材,并不粗犷,却又处处都透着力感,他那修长有力的双腿,和腹部有型的肌肉,怎么看怎么养眼,让人脸红心跳驷!
炭炉里,虽然炭火融融。
但到底是寒冬,直接脱了衣裳站,独孤萧逸虽然很有骨气的站在那里,但是浑身上下,却被冻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暄儿……”紧紧的咬牙坚持着,他看向沈凝暄,俊脸上仍旧带着温柔的浅笑:“你看,我这都脱光了,现在该满意了吧?莫要哭了!”
缓步向上,坐在齐太后方才坐过的座位上,沈凝暄低眉敛目,从上到下,看着独孤萧逸差一点就光溜溜的身子。眼下她倒是不哭了,但眼底的神情,却渐渐变得冷了:“独孤萧逸,师姐把驸马休了!”
“什么?”
独孤萧逸眉宇一皱,一脸惊讶与疑问。
独孤珍儿对李庭玉的感情,他比谁都清楚,现在她竟然把李庭玉给休了,他自然会觉得惊讶,不过他心中所疑问的是,沈凝暄现在为何要提这件事情,这思维未免太过跳跃了吧?!
“驸马被休,是因为他娶了师姐,心里却一直想着沈凝雪,但是你……”潋滟的双眸,微微眯起,沈凝暄看着独孤萧逸的双眼眸色微深,却淡笑吟吟的出声问道:“你娶了我,现在又要娶别的女人,比他可恶一千倍,你说……我是不是也该休了你?”
“你要休了我?”
独孤萧逸一怔,皱紧了眉头看着沈凝暄,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静静的看着独孤萧逸走近,沈凝暄美眸幽幽,清冷叹道:“独孤萧逸,你知道吗?当我听闻你大婚的消息时,便一直在想,与其做你的下堂妇,我倒不如先主动休了你,然后带着孩子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