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重复了一遍。没怨你也没怪你。
然后双手叠在一起,继续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周渡看着她眼睛,忽然觉得,虽然她就坐在自己跟前,可是两人之间相隔着无形的距离,很远,很远。
他头一次宁愿自己被人恨被人怨。
起码能证明,他还在她心里。
可是现在,在那双目光温柔的明眸里,只能看到疏离和淡漠。
他咳了声,摸了摸兜里的烟,又没拿出来。
她随口问:你和潘丽丽之间,还好吧?
他看了眼她,说:我和她没关系。
宋弦月也不再问。
周渡舔了舔唇,在心里盘算接下来要说的话。
见他这样子,宋弦月也能猜得到他下面要说的话,心慌慌。
于是决定先发制人。
靠在椅背上,她摸到包包里那枚硬币,攥在手心。
再抬起头来时,已是决然的眼神:
周渡,我已经说过了,以前的事过去太久,我已经都忘得差不多了,你也没必要再纠结。现在和以后,我和你之间,都没有任何瓜葛。
周渡安静听她说完,嗫嚅了几下嘴角,先前在心里咀嚼了半天的那一堆软话又咽了回去。
他红着眼说了句:好。
两秒后,却还是不死心,抬头:
我就问你一件事昨天晚上,你知不知道是我?
宋弦月眨了两下眼睛,清亮清亮的,笑道:我喝的那么醉,你也看见了,怎么可能知道是你啊。
那你心里面希望是谁?
不记得了。
宋弦月无所谓的挑了挑眉,那样子看来是怪他太小题大做。
周渡不禁冷笑,粗声粗气道:宋弦月,你真了不起。
她不甘示弱:你把话说清楚。
爽完了就不想负责了,你真了不起。
你要我怎么负责?
周渡不语,摆弄着手里的花生露,心里想着再叫两瓶酒来喝喝。这破玩意,根本消不了他的愁。
他胸口被她那些话堵的难受。
宋弦月不想跟他再浪费口舌,站起身拿着包包就要走,刚起身,她听到他轻轻嘟囔了一句:
像以前那样,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