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红微微一笑,垂下眼眸。
话说到这,石青红就不愿意再对柳芍说什么了。柳芍嘛,也看出来因自己话里的贬低,石青红不再与她说话。
柳芍抿了抿嘴,挠了下头:“……言尽至此,柳某再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家昔日和皇子之间还是尽量保持距离的好,这是未必是福。”
这个话里的意思,石青红还是明白的。她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明白柳芍是为她好才说的这些话。她笑了笑,想了想写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句话一写出来,柳芍立时明白自己的用意对方还是明白的。但看到石青红还是那副顺其自然的模样,只得是摇摇头。她的好意别人也不理,那也没辙。
自打上回把石昔日“打”病了之后,柳芍待石青红母女很少横眉瞪眼的,比起以前温顺得就像只宠物。
望着柳芍石青红笑笑,歪头来隔着镂空的对着另一边的楚雯月笑了笑。
楚雯月忽然有一个意识,似乎石青红在对着他,就抬起了头来正好迎上石青红的笑容。
柳芍无意间瞥见这一幕,寒毛瞬间全竖起来了。哗啦一声打开车门,她一把拉住石青红的胳膊,跳了下去。
马车虽然行驶的缓慢,但柳芍跳得急切,石青红崴了脚。
柳芍纳闷地看着石青红,奇怪她为什么有武功还能崴脚。她扶起石青红,问道:“你不是会武,怎的这么脆弱?”
正儿八经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石青红搭着柳芍的肩。她闻到一股淡淡地香味,笑了笑,是行轿里的熏香味道。就呆了那么一会儿功夫,就沾上了这个味道,还真是霸道呢。
“就算你不愿意呆,还是再呆在轿子里吧。”柳芍扶着石青红进了轿子,她看到厚厚的被子果然如石青红所写的一般厚,也与当初她给石青红置办轿子时一般模样,暗暗发笑。
看到这个,柳芍才觉得对这个石青红稍稍放下心来。
石昔日打开车门,发现她娘掌灯,而柳芍在她娘脚边弄着。
“娘?!怎么回事?”
柳芍抬头看石昔日,撞上了石青红手上的灯盏,灯油溅到石青红的脸上。
“啊!啊!——”
石青红忙捂着脸,石昔日怒吼一声:“柳芍你伤了我娘!”
柳芍哆嗦了一下,歉疚地看着石青红。
石青红胡乱地抓着,抓到桌子,欲沾水写字不料马车下撞到一颗石子;正巧水袋的塞子还未来得及塞
回,一袋子的水洒在了桌子上马车里。
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13、去京城(六)
13、去京城(六) 。。。
又回到行轿里了。
楚雯月也不管石榴的阻拦,硬是留在石青红身边。石青红歉意地笑笑,在昔日手背上写字,昔日笑笑对楚雯月说:“娘说,她涂抹的油味盖住了公子行轿里的熏香,对此甚是过意不去。”等了这么长时间得了这么一句,楚雯月娇俏的脸上立时抹上了一朵红霞。
一会儿,昔日又说:“娘说,明日白昼她去集市上找找看有没有上等香料,还给公子。”
楚雯月这才想起捂嘴的玉扇,他扭脸来跟石榴要玉扇,石榴嘟着嘴递给他。用玉扇挡住嘴,楚雯月才轻轻言语:“让小姐费心了,只怕小姐的不便行动。”
石青红笑笑,表示不碍事。
第二天石青红和石昔日在护送队休息的时候离开了,改道向城镇。
进城第一件事是买了两匹驴子。卖驴子的是一对年迈的夫妻,让石青红在众多买卖牲口的市集里选中这对年迈夫妻的是老婆婆和老公公的笑容。他们很惬意地坐在小马扎上,喝着水袋,吆喝懒散的牲口。
石青红来到买卖驴子的老夫妻面前,老婆婆笑着迎上来告诉她,先问了她想要什么样的驴子。而后又告诉石青红众多的驴子里哪一匹是什么性格哪一匹有什么怪癖哪一匹又适合石青红。
很热情,却不过分。
老公公就一直在旁边以笑观望,等到老婆婆说到哪一匹就牵哪匹。
石青红本来想多给点铜板,又觉得恶俗。最后只是问了老两口的姓名。一般的穷苦人家没名字只有姓。老婆子自称是严婆,老公公因是她的夫,所以是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