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戴的那些闪闪发光的首饰,我开始臭美。随后,再次步入了会堂。
舞会还在继续,纯娱乐性的活动也不会有什么中断的讲话,我望了望,埃德蒙君在另一边和几个姑娘聊得很欢。……啊啊、本质什么的,回去果然要向前辈告状←←。
拿起一杯饮料,我找到了一个最暗的角落,靠在墙上静静观察着厅内的人。一些家族名称与人名在脑中一一划过,凭着记忆,也只能认出来部分而已。有些头大呀……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多参加一些社交活动的。
我咬了咬玻璃杯的边缘,咯的牙疼。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边的那个应该是……我皱了皱眉,有印象、却完全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这感觉似乎在平时生活中很常见,大多数人也往往将其归到“记性”这个范围中,殊不知这只是自己的搜索功能出了问题。我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悲哀。
“啧、女人,比想象中的要来得早嘛……”
——正当我要继续感叹下去的时候,耳边突如其来的一声使我惊到。
迅速转头望向声音来源,只见那男人同靠在这面墙壁上,指间那根未点燃的烟倒是规矩地遵守了禁烟的规定。……可惜,这里的光线早已暗到,看不清任何的细节……包括神情。即便这样……
似乎有视线落在我肩上的发梢。
我眨了几下眼,不知该看哪……心跳得很快——
“……老子不是说过,要散下来比较好看吗?”
——有那么一瞬的窒息。
12、岚之守护者
——要散下来比较好看。
瞧瞧,这一听就是外行人的措辞。已经剪短的头发本身就没有梳上去,要怎样才算散下来?
右手隔着那层手套,我紧紧握着手中的玻璃杯,最后也值得礼节性地说上一句:“别来无恙,狱寺君。”
可随后想想又不大对劲,又补上了一句:“身为彭格列十代目的左右手却窝在这种地方,有失常理吧?”才觉得好受一点。
……谁知道这又是什么心理在作怪。
我只是觉得太平和了反而会让人难受。
光线不是很好,我甚至有一种鞋跟太细了站不稳的错觉。
“是吗……”我听到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叹了一声,顿时觉得有够无聊。
微微偏头吐出了一口气,我正打算离开。然而——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只手,中指上的那枚彭格列指环显眼得很。
我抬眼看向来人,有掀桌的冲动,随口便问了句“干什么”,之后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虽然看不清表情,但跟前男人的双肩似乎是被气得发颤,狱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几乎是强压下音量对我怒吼:“你以为呢,女人?”邀请状的手却没有放下。
……以为你想要挡路啊。
心中有什么满满的,好似要溢出。可干涩的双眼却像是被化妆品刺激到了,连液体都变得珍贵。
忍了忍,最终,我还是没有扶上他,努力使自己的心跳变得正常,我开口反问:“是想让我上明天的报纸头条吗,岚守大人?”
很尴尬啊——就现在的身份而言。更重要的一点,如果彭格列家族高干和我这种人扯上关系的话,会对彭格列不利。狱寺隼人不可能想不到这点。那么,为何……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努力从这黑暗的光线中辨出他眸子的颜色。
舞乐还在继续着,听起来像是已经进入了下一个乐章。节奏变得快了些。
“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