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石轻舟,十个人足可安顿。”
江爷沉静地打量看他,一字一吐地问:“你不怕?”
“如果怕在下会兜揽你么?”
“你知道你要冒多大的风险?”
“冒生命之险,不然岂会狮子大开口,要你一百两银子盘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是么?”他泰然地反问,状极轻松。
江爷用大拇指向前面一指,说:“印三兄,咱们到店里谈谈。”
“江爷请。”
江爷一面走,一面说:“在下姓江,名百里。你老兄好像不是本地人。”
“不错。”
“请问……”
“江爷如果相信在下,请勿多问。”
江百里点点头,笑道:“抱歉,在下多问了。”
踏入江陵客栈,门口站着一个二十余岁的青衣泼皮,瞥了两人一眼,冷冷一笑。
印珮早料定自己已卷入是非中,心中早就有了准备,因此提高警觉,留意周遭的可疑事物。
他有意无意地扫了泼皮一眼,不动声色,暗中留了心,不住在心中盘算。
为了赚取盘川,他必须冒险。
店后院是一排上房,倒也清雅。
江百里在最后一栋上房前止步,伸手啊门。
门开处,迎门站着一位干瘦中年人,向江百里问:“江老弟,怎样了?”
一面说,一面用锐利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江百里身后的印珮。
江百里跨入房中,苦笑道:“一无所成,没有人敢答应。”
中年人伸手虚拦印珮,用怀疑的口吻问:“这位是……”
印珮止步,笑道:“在下印三,前来应征的。”
江百里忙替中年人引见,转向印珮说:“这位是在下的好友,姓赵,名奎。”
“久仰久仰。”你识客套地行礼说。
江百里向里走,说:“赵兄,坐下谈,兄弟请你拿定主意。”
双方分宾主坐下,江百里将交涉经过,与及遇上印珮的事—一说了,最后说:“咱们已无路可走,还请赵见定夺。”
赵奎沉吟片刻,慨然地说:“好,也只有听印兄的安排了。印兄,你知道这件事的风险么?”
印珮呵呵笑,说:“活在世间,那能没有风险?喝口水也可能呛死,但又不能不喝水,是么?俗语说:行船走马三分险;赵爷就不必耽心啦!”
“在道义上,在下必须将所冒的风险说明……”
“不必了,在下敢答应,就敢担当。”他豪气飞扬他说。
赵奎向江百里颔首示意。
江百里立即取出二十片金叶子递过,笑道:“印兄快人快语,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