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唉声叹气?”
“德·拉莫尔先生,陛下。”
“说真的,”亨利说道,“我了解那位唉声叹气的要超过那位大声唱歌的。照我看到的这一切,监狱不是一个十分愉快的地方。他们住在几楼?”
“在上面,五楼。”
亨利叹了一口气。他多么想也在那儿。
“好吧。博利厄先生,”亨利说,“劳驾把我的房间指给我,我急着想到里面去,我刚度过的这一天叫我累坏了。”
“王爷,这就是,”博利厄指着一扇打开着的门对亨利说。
“二号,”亨利说;“为什么不是一号?”
“王爷,因为一号给保留着。”
“哈!好象您在等待一位比我身份还高贵的犯人?”
“王爷,我没有说那是一个犯人。”
“那么是什么人?”
“请王爷别迫问了,因为我保持沉默,就不得不违抗我应该服从的王爷。”
“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亨利说。
他变得更加沉思了,这个一号明显地使他心情复杂起来。
尽管这样,这个典狱长仍然象原来一样彬彬有礼。他措辞婉转地把亨利安置在那间房问里,对在这儿可能会感到不舒适一再表示歉意,然后在门口安置了两个士兵,走出去了。
“现在,”典狱长对边门看守说,“我们到其他的人那儿去。”
边门看守走在前面。大家从来时的路往回走,穿过拷问室,走过过道,到了楼梯那儿,博利厄先生一直跟在他的领路人后面,走了三层楼。
他们到了这三层顶上,这儿连同下面二层楼,一共是五层,边门看守依次地打开三道门,三道门每道都装着两把锁和三把大门闩。
他刚刚碰到第三扇门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快乐的声音叫道:
“见鬼!就算透透气也得把门打开,您的炉子太热,在这儿要闷死了。”
读者听到他那句最爱骂的话一定已经认出他是柯柯纳了。他从原来待的地方一跳就跳到了门口。
“等一等,我的绅士,”边门看守说,“我不是来放您出去的,我是上您屋里来的,典狱长先生在我后面。”
“典狱长先生!”柯柯纳说,“他来干什么?”
“来探望您。”
“那他太给我面子了,”柯柯纳说;“欢迎典狱长先生。”
博利厄先生果真走了进去,他那种城堡的典狱长、狱卒加上刽子手的特有的冷冰冰的有礼貌的态度,立刻使柯柯纳收回热情的微笑。
“先生,您有钱吗?”他问犯人。
“我吗,”柯柯纳说,“一个埃居也没有。”
“首饰呢?”
“我有一只戒指。”
“能不能让我抄您身?”
“见鬼!”柯柯纳气得脸发红,大叫一声,“真应该把您也关进牢里,和我一样。”
“为了效忠国王,应该忍受一切。”
“可是,”这个皮埃蒙特人说,“象您这样在新桥上抢劫别人的正派人会效忠国王?该死的!先生,我是很不公正的,因为直到现在,我一直把过样的人看成是强盗。”
“先生,我向您致敬了,”博利厄说。“看守,把先生的房门关上。”
典狱长带着柯柯纳的戒指走掉了,这只戒指是一牧无比美丽的纯绿宝石,是德·内韦尔夫人送给他的,为了让他能记起她的眼睛的颜色。
“到另一间去,”他出来的时候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