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小小的县太爷见不着皇上,可依将军却时常能看到皇上。
事儿可整大扯了。
恐怕是官位不保啊。
像他这种嗜官如命的人怎能丢掉官帽子呢。
“大将军,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这么点小事儿还是别麻烦皇上了。”县太爷舔着脸溜须拍马。
“放人!”两个字简洁明了。
县太爷咬着牙:“好,放,我现在就放,我的命啊,怕是不保了。”
这边交代清楚了,可黑衣人那边却……
“你那点儿勾当我都知道了。”依将军一句话如拨开黑雾的晴天,瞪着县太爷:“放心,只要按照我的法子来办,你不但不会死,而且我也会将那真正的凶手抓住。”
县太爷的吊起来的心总算落下了:“将军,这……这下官也是怕死啊,受了歼人的威胁,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
爬出了这个漩涡,他却不知他早已一步错,步步错,这次被夜元澈逮了正着,恐怕他没有这么好脱罪了。
依将军的威慑力在,那县太爷只好硬着头皮一步步的听他们使唤了。
日落黄昏。
大牢内潮湿的空气氤氲一片。
牢中枯黄的野草成了草垫子供犯人们歇息。
常年累积的霉味儿和血腥味儿充斥在空气中,眼前也是灰蒙蒙一片,想也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的冤魂。
县太爷在前方守株待兔,候着那个黑衣人,苏青山和依将军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牢内。
上百根的铁栏将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拴在里面,有的,许是几天,许是几个月,许是几年,又许是……一辈子。
夜元澈一身正气,在牢房里关了几天不足怎样,他坐在草垫子上,周边穿梭着老鼠,蟑螂,吱吱嘎嘎的声音让人不免心生恐惧。
从远至近。
错乱,急促的脚步声响彻在牢房的上方。
苏青山焦灼的声音唤着:“公子,公子,你在哪间。”
闭目坐在地上的夜元澈闻声睁眸,辨别出来人的声音后起身来到铁栏前,声音醇厚到扩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回音:“青山,我在这儿。”
苏青山和依将军循声寻去。
衙役们全被碎银子打发到外面去了,牢内很安全,依将军看到夜元澈后,惊愕愧疚的跪地而拜:“臣……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他憔悴了不少。
苏青山外分自责,一同跪下:“请皇上责罚。”
“我微服私巡,你们还是叫我公子吧。”夜元澈让他们平身。
二人站起,苏青山简单明了的将他们的计划说了一遍,夜元澈浓眉一簇,道:“你们想瓮中捉鳖,不如就让我在这里等那人来验尸。”
“不行。”依将军粗生粗气的说:“皇上的安危尤为重要,臣不能让皇上冒险,臣定要替皇上,皇上请出来,容臣换下皇上的衣裳。”
执意之下。
夜元澈只好允了,依将军故意将头发弄乱,背对着躺在了满是杂草的草垫子上。
苏青山和夜元澈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候着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