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突然出击,敌人被打得晕头转向,全部就歼,敌师长李明重伤后被俘。
敌第五十九师被红军右翼部队在霍源附近山区紧紧围住,大部就歼,敌师长陈时骥又被俘。
这次黄陂战斗是一个漂亮的歼灭战。
受重创的敌人不甘心失败,他们改变原来的三个纵队推进为前、后两个纵队,向广昌大举进犯。
我方准确地掌握敌军动向,当敌后纵队集中在东陂、黄陂一带,前纵队向新丰前进时,红军又以优势兵力,对敌第十一师、第九师和第五十九师残部,实行大包围,歼灭了全部敌人,再取得东陂、黄陂战斗的胜利。
这样,国民党的第四次“围剿”就基本被打破了。
刘伯承带领作战局长张云逸、情报局长曾希圣等组成精干的指挥机关随军行动,在第四次反“围剿”战斗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蒋介石认为这是他“最大的耻辱”,“有生以来惟一之隐痛”。
敌总指挥陈诚发出哀鸣:同红军作战是一种“终身职业”,又是无期徒刑。
蒋介石得知后,将其臭骂了一顿。
刘伯承特别重视每一个战役、战斗的经验,第四次反“围剿”发扬了前三次反“围剿”的成就并有所发展,为了把胜利的经验加以总结,概括综合为条例化、理论化,他摘译了多篇具有针对性的军事论文,从多角度来阐述机动战略战术的军事理论的正确性。
尤其是他由苏联的《我们的战术原则》一书摘译出《机动的要义》精粹部分,以及他写的《译者前言》更是包涵指导性。
刘伯承首先引证了原文的核心思想三条,其中有“机动的目的在包围或迂回敌人的翼侧,若不能如此时,才对之突破”等要义,然后他明确地纠正指挥员对机动战的误解,他写道:“有些同志对上述的机动要义还是‘囫囵吞枣’地了解,甚至有误解为‘临机应变’或‘机断专行’者。
同样,在实际战斗中也发生有以下不合机动要求的现象:其一,不知机动要找敌人的弱点而以主力突击之,乃单是勇往直前去单攻敌人的正面,常演成对抗状况,或攻而得势,既不扩张战果更不防备敌人的反机动。
这样当然不容易取得廉价的胜利,间或遭受到不需要的损害。
其二,不知机动要选定主要方向,在决战的时间和地点集中去突击敌人,乃单凭主观的诱敌深入,到处分散兵力,一发觉有不合之处,就随便调动部队,牵弄兵力,使其不能适时参加战斗;或在扩张战果之际,又感觉到本身的损害,停止追击,甚至退出战斗,轻易放弃了消灭敌人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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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拿到了俄文这把金钥匙(6)
一共400字,他指出了两个误解。
他在这篇《前言》最后说:“还望同志们参照我们的实际情况去灵活运用。”
刘伯承常爱讲“不可五个手指按五个跳蚤”,意指应该集中兵力于敌人的弱点。
他反对“牛抵角战术”,很明显是在倡导机动战。
的的确确,刘伯承为了使机动战思想普及,他做了不少有效的工作。
刘伯承关心红军建设,为了体现这支人民军队的本质,他纠正旧式军队遗留下来的不平等的称呼。
从贯彻官兵平等的原则精神出发,把军官改叫指挥员,士兵改叫战斗员,传令兵改叫通信员,伙夫改叫炊事员,马夫改叫饲养员,挑夫改叫运输员。
当时营级政治工作干部没有恰当的称呼,刘伯承建议以“政治教导员”命名,这样可同连政治指导员相联结,原红九军团政治委员蔡树藩,在庆贺刘伯承50岁寿辰一文中说:刘伯承当年的这件事,给他留下了莫大的好感。
刘伯承首订职务新称呼一直传到今天,足见他为军队建设办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值得怀念。
同李德抗争经过四次反“围剿”胜利后,中央革命根据地政权建设、经济建设都取得了很大成绩,主力红军和地方武装扩大到8万余人,赤卫队等民兵武装也有很大发展。
而国民党方面,在1933年5月开始,又策划第五次“围剿”。
蒋介石设立了“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南昌行营”,直接指挥这次大规模(调集了67个师又9个旅)的“围剿”,采取持久作战和堡垒主义的新战略,压缩革命根据地,寻求红军主力决战,以求摧毁中央革命根据地。
但是中共临时中央不做反“围剿”的准备,却命令红一方面军主力继续在闽西北和抚河、赣江之间地区对国民党军实行不停顿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