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成年的血族都拥有和他们吮血花样同等精湛的精神操控力。并在其停滞的时空中不断的把玩锤炼,让猎物或者敌人,心甘情愿的成为玩偶,是血族一种虚伪的荣誉。
我曾对此不以为然,直至有一天我也这样尝试时,才发现那是种可怕的力量。
如同人顶着“爱”这样再正当不过的头衔,为恣意的自私侵占、妒疑伤害找到一个只能“痛惜”,却无法“痛恨”的阙口。
没错,给罪恶一个正当理由的力量。
它让我浑浑噩噩的沉浸在,人人都是自愿,没有谁会被我伤害的假象中,年复一年。
“嘘——,宝贝,小心你的愤怒。”他紧紧抱住我不松手,臂湾尽是*的安抚。
隔壁突然透出短呼,挽救了我即将被浇化的意识。
********************
二十二章 公正着欺骗
二十二章 公正着欺骗
*******************
凡事凡物都有极限,女孩的极限到了,她放弃了。
她开始挣扎着躲避滴到身上滚烫的蜡油,她呜呜哀鸣着想要从这个狰狞如魔般的男人胯下逃脱。
嘤咛的撕泣反而点燃了他的怒火,他肥腻的脂膏下,潜藏的那种趾高气昂,不可违背的傲慢,被女孩的反抗彻底触动了。
在这种傲慢下,没有制服不了的弱者。
水晶嵌饰的骨灰瓮,在男人手中扬起一弯水色,仿佛死神的镰刀嗅到魂魄前的光华。
一张活生生的脸,被光华敲破。
他一下下把那些俏挺的鼻子,红润的脸颊,生动的眉骨,顾盼的眼眸,像钉桩似地敲成平整一片。
血染的水晶,娇艳欲滴。
音乐在惴惴的反复了数遍走音的相同小节后,戛然而止,乐师随着他那把破风琴从壁橱中滚落出来。
瓮砰然落地,碎成几瓣,血从断层上悠然蜿蜒。
怔愣中有泪从眼底涌上,这才记起惊叫想撞过墙去制止,却被多温迪斯一把捂住嘴,扔到壁炉前。
“不,大人,她不能死,我不能让她死。”我挣不开钳住手臂的力量。
“噢,上帝,听听,我怎么没有发现身边有个救世主。”他轻蔑的歪歪头左右寻视,突然捏住我的后颈推搡向壁炉内滚滚火舌,“来,让这公正的,最原始的光明好好照亮你的心底。”
单手撑住壁炉架,我抗拒的后躲,可灼热的距离在他的压制下,仍一点点缩短。
火舌一个摆动,舔去睫毛,炙烤着鼻梁上的皮肤,它们在红烫、嘶叫。
“爱弥儿,你真的是想怜惜她的生命吗?我真不忍心拆穿。”
“你要的不过是一个痛苦的对比者,当她相对来说更弱小,更无助一些时,你就会握住希望多一些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爱弥儿,这只是自我欺骗。”
是这样的吗?也许是这样的。
“知道吗?拉撒姆博的姓氏绝不允许自我欺骗,因为我们必须强大,即使面前是踏过烈焰的胁迫,你也必须睁大眼睛,坦然面对那些令人羞耻的、不安的、困惑的,或者喜悦的透视,当然如果你还有喜悦的话。”
“记住,强大不会邀请欺骗同行。”他叹口气松手。
我避到一旁惊愕的看着他脸上忿然的表情,似懂非懂。
“算了,继续你的无知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背过身之前,不怀好意的用指甲戳戳我还未恢复的鼻梁,等着我回瞪,便得意洋洋。
隔壁的脚步踢开门怒气冲天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