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委托张琪之和肖央的事情,他们一开始还一五一十的跟我说,到后来全部都闭嘴不谈,甚至也都不主动的联系我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心也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我问道,“你们真的没有查到吕兰溪的下落吗?”
胤禛闻声轻叹,好似很累的抻了抻腰,说了句,“暂时还没有。”
我看着他眼睛透红昨夜应该没睡好,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我有些心疼他,自起身帮他捏肩,一边分析道,“按道理来说,吕默逃离宁古塔后,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找到吕兰溪不是吗?”
“为什么多次行动都只是他一个人呢?”
“会不会是吕兰溪已经死了,所以他才处处都是一个人在行动?”
胤禛听我这么说,他不否认,倒是闭着眼凭我给他按摩,说了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我闻声双眸游历,细细看了看他案子上的奏折,张琪之已然做了官,他的奏报应该就是这些奏折里的其中一个。
我手上的动作未停,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们在故意向我隐瞒什么?”
胤禛闻声嗔怪我说,“哪有,是你多想了。”
我问,“是吗?”
胤禛闻声笑道,“傻瓜。”
他的话语气如此打趣,我一时不知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还是怎样。
他不说我也没有在问,很多事,也许不该一个女人出面解决,或许他是这样的想的。
又过了一日,还是平平安安的,没有在出现杀人的场面,吕家的两个人好似消失了一样。
他们总是这样出其不意,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北京城的京郊
刚过了正月十五,月亮又圆了一回,曾静再一次踏进紫禁城的边界,他心里百感交集。
皇上说有人要谋逆,那个人是吕家的后代,皇上说怕他们因为吕家被灭门一事连累自己,所以叫自己来京城避难。
可是他哪里想去?
可是若是不去,又怕皇上不放心。
他到真是想看看吕家的后人活着的样子,因为他心里一直都记得那些污秽的画面。
那些行刑杀人,鞭尸的场面太过血腥,好似这么多年了,一阵风吹来他依旧能闻到风中那些叫人作呕的血腥味。
那个如噩梦般的圣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心里如此自责难受,可是有什么用?
一切都以过去,生的人已死,死的人以不能在入土为安,况且还有许多孩子,老人都以没有了踪迹。
虽说许多人被派往宁古塔做奴隶。说是还活着,可是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曾静想到此处痛苦的闭上了双眸,已经老去的容颜如今也变得如此不安。
他已有皱纹的双眸间渐渐有了泪花,只是那眼泪却像是自己的心,沉重就这么一直存在,却出不去,叫人心急如焚。
守护曾静的官员是养心门侍卫总管方青,他和魏贤两人是专门保护皇上安全的。
如今皇上叫他护送曾静回京,他也不敢怠慢,他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利剑。身后的蓝顶轿子。轿子后还跟着是个带刀侍卫。
如此隆重的护送方式也亏着只有曾静受得起,想当初他在圆明园如何放肆的,方青可是全看在眼里。
皇上都对他如此放纵,自己又何必和他过不去。
一路从湖南送到京城边界。方青只觉得是该到头了。
队伍正行驶在一片空地。下了山坡在走一段路程就能到达京城了。方青心里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