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意,只要我不把歪脑筋动在他们身上,大家相处得好,又为什么交不成朋友?我
不但有做生意的朋友,还有在朝为官的朋友哩,就好比婊子上床是婊子,下了床,难道
就没有良家妇女的伴着走动走动!真正岂有此理!”
贺明仁接口道:“那么,姓朱的,在你这套歪理之外,恐怕就是你自凭有所仗恃了?”
朱世雄大声道:“不错,老子是先礼后兵,把义理交待过去,列位若是仍难成全,
那就对不起,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眉梢子一挑,倪良微带讥诮的道:“单是你?”
朱世雄大马金刀的道:“单是我,就足够叫你们不能安稳享受那十二万两银子,何
况除我之外,还有马上的这位高人!”
倪良与贺明仁的四道目光,再次凝聚在燕铁衣的身上,燕铁衣仍旧毫无反应,就好
象参禅般端坐鞍上,一派四大皆空,悠然出尘之状。
猛一咬牙,倪良狠狠的道:“不要说你,朱世雄,就算你搬了大罗金仙,十殿阎王
来,十二万两银子也休想讨回去一厘半钱,随你有什么仗恃,我们豁了命也全接着!”
贺明仁也咆哮道:“要钱不必做梦,要命倒有几十条,姓朱的,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便好歹一起收下!”
朱世雄狂笑一声,虬髯箕张,两眼如铃,他石破天惊的大吼:“你们是在吓唬你那
个爹?我操你们的老娘亲,今天我早就打定了主意,银子半文不能少,缺了一毫一厘,
便必定用你们的狗头来抵,你们既也有豁命之心,正和老子的想法不谋而合,行,大家
卯起来看!”
斜走三步,倪良双手一翻一抖,原本扎在他腰际的那条宽长黄带立时怪蛇般扭动着,
拧成了直拓拓的一条,又“呼”声绕着搭下。
贺明仁更是干脆俐落,他那把乌亮的钢扇“刷”一声展开,乖乖,十二只扇骨立时
短矛般弹现于扇顶,就连扇面的结构,居然也是由一条条极薄极韧的钢片所串成,略一
摇动,便发出那种金属磨擦的铿锵声,相当有着威胁力。
朱世雄喉头响动着低沉的咆哮,铃戟上指,八字步扎地,用这般一夫当关的架势叱
喝:“咱们省时省事,不必夹缠磨蹭,你两个还是一齐上,彼此打发起来都要便当快捷
得多!”
倪良表情木然,慢吞吞的道:“在这里,在我们强取豪夺的圈子里,原也就没什么
规矩可言,无论你说不说出来,一旦打开豁斗,我们弟兄都是一体侍候!”
眼角一挑,他又冷硬的道:“不过,你也不用客气,马上你那位伴当,正好请下来
一并凑合,好歹帮衬你几分,免得你吃了亏,栽了跟头又有说词!”
忽然,朱世雄吃吃笑了起来,先是抑忍着从喉管中笑,终于扬脸朝天大笑起来;他
笑得如此狂放,如此亢昂,却在呵呵的笑声里流露出一种十分强烈的轻蔑又讥诮的意味,
彷佛刚刚才听到一段荒诞不经的滑稽故事一样。
倪良愤怒的道:“朱世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