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福晋砰然一声拍打座椅扶手道:“要你来教训我,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两条路任你选,是收了我这些东西点个头,抑或落个杀头的罪名,你答我一句!”
凌燕飞一横心,一咬牙,毅然说道:“草民仰不愧,俯不怍。任凭福晋,草民为的是朝廷,虽斧钺加身也绝无更改。”
话落,转身行了出去。
只听福王福晋在身后说道:“好、好、好,我不信斗不过你……”
突然高声尖叫说道:“有贼,快来人。”
凌燕飞刚出门,人影闪动,福王府的戈什哈迎面掠了过来,只听一人大喝道:“大胆贼人,竟敢闯进王府内院侵犯福晋,还不跪下受缚!”
凌燕飞后跨一步又退进门里,就这一转眼工夫,福王福晋跟总管哈铎都不见了。
凌燕飞本是想抓住哈铎带自己出去的,现在已经有了大麻烦,他自不敢再往里闯,当即一咬牙又一步跨了出去。他一脚刚跨出,一片刀风当头劈下。
他抬手一挥,一名戈什哈闷哼丢刀后退。四五片刀风又迎面劈到。
凌燕飞自己知道,他绝不能伤人,也绝不能困在这儿。他也知道,要是这么硬闯,一定可以出去,可是福王府这些戈什哈一定会穷追不舍到福王府外一嚷嚷,把四下的步军或者是侍卫营、五城巡捕营的人引了来,那更是大麻烦。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快走,别让一个人追上。他心念一决,主意一定,躲开迎面劈来的几刀,腾身拔起上了屋面,屋面上借力只一个起落,他便掠出了福王府。
他知道这件事有多么严重,出了福王府之后,他连停留都没敢停留,略一辨别方向便疾步向安贝勒府行去。
这件事他一定得让安贝勒知道一下。他不走大街,专挑小胡同走。
看看快到崇文门大街的时候,他从胡同里看见,崇文门大街上满街都是人,有骑马的,有徒步的。
骑马的也好,徒步的也好,那情形一看就知道是在搜人,在截人。
福王府即便报案也不可能这么快,这是谁在搜人,谁在截人,他看见骑着马在大街上来回驰动的那些人当中,有福贝子府的那四个蒙古壮汉,他明白了。
如今,他想过崇文门大街也不容易了。
他可是真惹了大麻烦,闯了大漏子。他皱了眉。
崇文门大街不好过,可是他不能不想办法过去。要不然他不是往南绕大圈子,就得往北绕大圈子。
那太耽误时间,而且又怎么不知道福贝子府没在别的几个城门口派上人?
他怎么办?在不给安贝勒惹别的麻烦的原则下,只有一个办法,提一口气以他快速的轻功身法冲过去。凭他的轻功身法,福贝子府的这些人或许发现不了他。
即使能发现人影一闪,也不一定能马上就知道是他。等他们跑过来看究竟时他早已经进了安贝勒府了。就是这个主意。也只有这个办法。
他提了一口气,看准了胡同外一个没人的空档,腾身掠出去直往对街扑去。他的轻功身法高绝,一个起落便进了对街一条小胡同里,没听见街上有人喊叫,也就是说福贝子府的人没有发现他。他吁了一口气,停也没停便往安贝勒府奔去。
到了安贝勒府前,他又皱了眉,只因为他看见安贝勒府前远远地站着几个人,看装束打扮,跟大街上的那些人一样。
他知道,只要他往安贝勒府大门一走,一定会被那几个人看见,他就是不愿为安贝勒惹这个麻烦,要不然他早就亮出安贝勒给他的那方玉佩了。
没奈何,他只好从小胡同里绕向了安贝勒府后。
还好安贝勒府后没有人,他一咬牙,腾身翻墙进去了。
巧了,安贝勒正背着手在他这亭、台、楼、榭——座俱全的后院里来回地踱步,他忙叫了一声走了过去。
安贝勒听见他叫,扭头一看,为之一怔。“哟,天爷,你怎么从后头翻墙进来了。”
凌燕飞很不好意思,到了近前刚要说话。
安贝勒抬手一拦道:“慢着,让我先说,你是不是惹了福康安的人了!”
凌燕飞听得一怔道:“怎么,大哥,他们到您这儿问过了?”
“到我这儿来问?”安贝勒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