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燕飞躬身为礼,道:“草民见过福晋!”
只听福王福晋道:“刚才哈铎已经全告诉我了,哈铎拿过来。”
哈总管恭应一声,转身在一张小桌子上端过一个上覆红绫的漆木盘,往凌燕飞眼前一送,誊出一只手来掀开了红绫,只见漆木盘里放着四锭黄金,四颗明珠,一对玉如意,一对翡翠镯子。
福王福晋道:“东西不多,但足够一个八口之家吃用大半辈子的,你拿去吧。”
凌燕飞呆了—呆道:“草民不懂福晋的意思。”
福王福晋道:“可是你的意思我懂!”
凌燕飞双眉一扬道:“福晋误会了,草民没那个胆,也不是那种人。”
福王福晋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凌燕飞道:“草民完全是为了朝廷的安全。”
福王福晋道:“那么就算我为了福王府求你!”
凌燕飞道:“草民不敢当,福晋的厚赐,草民也不敢领受。”
福王福晋道:“你是嫌少?”
凌燕飞道:“福晋误会了,福晋就是倾福王府所有,草民也不能领受。”
福王福晋道:“这么说,这件事你是非管不可了!”
凌燕飞毅然说道:“草民为的是朝廷,还要请福晋原谅。”
福王福晋道:“据我所知,江湖人轻死重言诺,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凌燕飞道:“当初草民不知道这件事跟整个赤魔教有关,也不知道赤魔教已潜来京畿。”
福王福晋冷笑一声道:“你很会说话,可是我要告诉你,为了保住福王府的颜面,我能不惜一切,也能不择手段,我要是给你扣上一个罪名,你就是死路一条!”
凌燕飞道:“草民无罪。”
福王福晋道:“我指你擅闯王府内院,擅闯我的内室,不是奸即是盗,你如何辩解,有罪没有?”
凌燕飞心头一震道:“是福晋命哈总管召草民来的。”
福王福晋道:“只怕到时候哈铎不会这样说。”
凌燕飞霍地转望哈总管。
哈总管苦笑一声道:“老弟,你要原谅。”
凌燕飞旋又转望福王福晋道:“草民以为福晋尊贵,不会这么做。”
福王福晋道:“尊贵,一旦事情抖露出来,福王爷不仅有欺君之罪,颜面也丧失殆尽,还有何尊贵可言。”
凌燕飞道:“草民为的是朝廷,福晋身为皇族亲贵,也不该这么做。”
福王福晋冷笑一声道:“一旦福王爷蒙上欺君之罪,轻则削爵,重则杀身,覆巢之下无完卵,我还是什么皇族亲贵?”
凌燕飞道:“福晋可知道朝廷的安危,关系着每一个人!”
福王福晋道:“这道理我懂,不用你说。可是官家自有负专责的人在,要你多管什么闲事!”
凌燕飞道:“福晋,草民管跟官家管,又有什么两样?”
福王福晋道:“只你答应不管这件事,别的你就不必过问了。”
凌燕飞道:“福晋出身皇族,又贵为亲王福晋,理应识大体,明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