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殊冷淡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你不要靠太近了。”
阿吉微微挠头:“哦。”
他站起了身,还是一脸担忧。
安诺笑了笑:“我没事。”
他一张嘴,才发现喉间火辣辣的疼痛减少了很少,但吞咽时还是能感觉到痛感。
阿吉:“你的脖子受伤了。”
他说完很贴心的往前递了镜子。
透过镜子,安诺看到了自己脖颈上红色的指痕。
他的皮肤白皙,这样的红痕在上面显得有些突出,显露出几分脆弱感。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相比起一开始,这样的恢复痕迹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拥有的。
他的喉咙原本被那灵异掐得又青又紫,称得上是狰狞。
他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和心脏的地方,那里原本几乎被打碎,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
安诺第一次对自己灵异身份和人类的差别有了直观感受。
他摸自己的动作也成功被误解了,阿吉紧张:“你是不是还在痛?”
安诺顿了一下,摇头:“我没事的。”
他身上还有一些浅浅的受伤痕迹,搭配上没什么血色的唇色,这句话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阿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安诺眼睛微微一缩:“荷花呢?”
他没有正面回答阿吉的问题。
阿吉:“她没事,被找到的时候和你一样昏迷,刚刚提前你半小时醒来。”
安诺:“是你们找到我的吗?”
阿吉:“嗯,白荷花晕在一间被上锁的宿舍里,而你倒在三楼宿舍楼梯间,具体发生了什么,白荷花已经跟我们说过了,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里世界会突然崩塌。”
贺长殊:“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句陈述句。
骤然被这么一说,安诺错愕的看向他。
他知道贺长殊的直觉十分敏锐,却没想到他会直接猜到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贺长殊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抬起:“知道这是什么吗?”
安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个银色的手环,银环连接之处是一个蛇头,蛇的眼睛上缀着一颗透亮的红宝石。
他在昏迷前似乎握住了什么,难道就是这个东西?
但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手腕上。
安诺头开始隐隐作痛:“这是什么?”
贺长殊盯着他,金眸里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咒器。”
他似叹又似自语般开口:“安诺,你擅自签订了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