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冰冻柜。
她的手机在桌上,应该是谢商帮她找回来了。
突然,手术室的门从外面被人踹开。
果然。
回去的路上,温长龄睡着了,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体力透支,她再醒来时,人在医院。
这里是一楼的手术室,但布置得很随意。
温长龄没有犹豫,把刀给了谢商,同时,一把推开了郑律宏。
郑律宏很大方地回答了一个“将死之人”的问题,一点都没设防:“当然是卖给愿意出钱的人。”
她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冬洲,”谢商说,“我先带她去医院。”
郑律宏神色困惑:“章露丹是谁?”
里面有尸体。
温长龄摇头:“他们给我打了针。”
郑律宏走进来,先看了一眼温长龄,然后把一并进来的人支走:“你们都出去。”
温长龄怒斥:“你们这是犯法。”
他握着手术刀上前。
郑律宏直接双腿跪在了地上。
她坐起来,第一时间找谢商:“谢商呢?”
“你连章露丹的名字都不记得,应该也不记得替罪羊的名字吧?”
郑律宏骂了句粗,本想叫人,又怕秘密泄露。
谢商握着温长龄的手,稍稍抬起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她还穿着病号服:“有没有哪里受伤?”
郑律宏笑,笑她天真:“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连病都看不起的人,还有必要那么辛苦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多累啊。”
她只能选择性地坦白。
庞医生和女护士出去后,带上了门。
这个局面,温长龄觉得应该解释一下,于是她说:“他要挖我的眼角膜。”
她估计是麻醉之类的,但药量不大,只是让她有点犯困和乏力。
温长龄松开握在手心的绳子,手术刀离她越来越近。
郑律宏双膝着地,直接趴在了地上,他翻身挣扎,被离得最近的贺冬洲踩住了后背:“别反抗,越反抗判得越久。”
整个计划都很顺利,谢商是不在计划之中的变数。
迟到了,该打。
本来以为八点可以写完,结果楼下七点不到开始跳广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