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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第1页）

这不可能，我只在里面待了几分钟而已，只不过是一次小便的时间。

也许真是这样，也许其余的时间都是米阿在里面待着。

&ldo;不，&rdo;她说，&ldo;这不可能。&rdo;

但其实苏珊娜觉得是这样，虽然米阿还没有占据主导地位‐‐但她在不断强大，她正准备夺取支配权，如果她可以的话。

求你了，苏珊娜祈祷着，她把一只手撑在厕所的墙上，支撑着身体。只要再给我三天就行，上帝，让我好好地度过这三天吧，让我们对这儿的孩子们履行完我们的职责，然后，随便你想怎么样都行，随便怎么样都行。但是请你‐‐

&ldo;只要三天就行，&rdo;她喃喃地说，&ldo;就算我们被打败了，那也一点关系都没有。再给我三天时间吧，上帝，求你答应我。&rdo;

10

第二天，埃蒂和逖安&iddot;扎佛兹出门去找安迪，他们发现它时，安迪正独自站在东大路和河边路那个尘土飞扬的宽敞的交叉口声嘶力竭地大声唱着歌。

&ldo;不，&rdo;埃蒂一边说着一边和逖安走上前去，&ldo;它这不叫唱。它可以说没有肺。&rdo;

&ldo;什么？你再大声说一遍。&rdo;逖安问道。

&ldo;没什么，&rdo;埃蒂说，&ldo;没听见就算了。&rdo;但是，通过联想‐‐由肺联想到解剖学‐‐他想到了一个问题：&ldo;逖安，卡拉镇有医生吗？&rdo;

逖安惊讶又带着几分好笑地看着他：&ldo;我们这儿如果没医生，埃蒂。那些个开膛破肚的人只有那些既有闲工夫又有闲钱的富人们才消受得起，我们生病了，就去找那对姐妹。&rdo;

&ldo;欧丽莎姐妹。&rdo;

&ldo;对，如果她们开的药有用‐‐通常是这样‐‐那我们就能好起来。如果那药不怎么样，那我们也只能任由病情变得越来越严重，反正大家最终都是要入土为安的，你懂我的意思吗？&rdo;

&ldo;是的，&rdo;埃蒂答道，他想，让那些痴呆的孩子也适应这样的现实该有多难。虽然这些从雷劈回来的痴呆孩子最终都会死去，但在死亡真正来临之前，他们……只能苟延残喘。

&ldo;不管怎样，每个人只有三个盒子。&rdo;他们走向那个正高声歌唱的机器人时，逖安说道。这时，埃蒂看见在东边很远的地方，在卡拉&iddot;布林&iddot;斯特吉斯和雷劈之间的地带，仿佛有一团团灰尘腾空而起，虽然实际上那儿什么也没有。

&ldo;盒子？&rdo;

&ldo;对，说得对，&rdo;逖安说着很快地碰了碰自己的眉毛、胸膛和臀部，&ldo;它们分别是脑袋瓜子，咪咪袋子，还有大粪箱。&rdo;他开怀大笑起来。

&ldo;你就是这么叫它们的？&rdo;

&ldo;呃……像这样在外面，并且只有我们俩的时候，这么叫叫挺好的，&rdo;逖安说，&ldo;虽然不可能有人会在哪位淑女面前这么说。&rdo;他再次点了点他的头、胸和屁股：&ldo;在她们面前应该说思想的盒子、心灵的盒子和灵盒。&rdo;

埃蒂把最后那个听成了钥匙1『注：英语中，&ldo;钥匙&rdo;这个词的发音和ki一样。』：&ldo;最后那个是什么意思？什么样的钥匙能把你的屁股打开？&rdo;

逖安停住了脚步。他们现在已完全进入安迪的视野了，但是安迪却对他们视而不见，仍然用埃蒂听不懂的语言唱着好像是歌剧一类的东西，它的双手时而举起时而放下，（奇书网整理提供）好像是在配合它所唱的东西。

&ldo;听我说，&rdo;逖安和颜悦色地说，&ldo;男人是像堆积木那样堆起来的，你知道吗。放在最上面的是他的思想，这是一个男人最好的部分。&rdo;

&ldo;女人也一样。&rdo;埃蒂微笑着说。

逖安认真地点点头：&ldo;对，女人也一样，但是男人这个词可以用来泛指男人和女人，要知道女人就是男人吹口气变出来的。&rdo;

&ldo;你们这儿的人是这么说的？&rdo;埃蒂问，他不由想起了来中世界之前，在纽约遇到的几个妇女解放主义者。他怀疑这种观点会在女人那儿得到多少赞同，大概不会比《圣经》上关于夏娃是亚当的肋骨做的这一论断得到的赞同多多少吧。

&ldo;权且这么说吧。&rdo;逖安说道，&ldo;但是，镇上的老人们会告诉你，第一个男人的母亲是欧丽莎女神。他们总说卡纳，坎塔，阿纳，欧丽莎，意思是&lso;生命源自这个女人&rso;的意思。&rdo;

&ldo;再和我谈谈那些盒子吧。&rdo;

&ldo;最高等，最宝贵的盒子是人的头部，它承载着一个人所有的思想和梦想。其次是人的心，它装着我们所有的爱，悲伤，高兴，和幸福的感觉‐‐&rdo;

&ldo;那也就是感情。&rdo;

逖安迷惑而又崇拜地看着他：&ldo;你们是这么说的？&rdo;

&ldo;啊，在我的家乡就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们权且这么说吧。&rdo;

&ldo;啊，&rdo;逖安点点头，他似乎对这个新词儿很有兴趣但却似懂非懂。接着他拍拍胯部，这回没有再拍屁股：&ldo;我们管最下面的盒子叫底考玛辣，它只管做爱，排泄，或者毫无来由地害人。&rdo;

&ldo;那如果是有原因地害人呢？&rdo;

&ldo;噢，那就不能叫毫无来由了，不是吗？&rdo;逖安问道，他被逗乐了，&ldo;那样的事情应该归脑袋瓜或心房管。&rdo;

&ldo;这种说法听上去很奇特。&rdo;埃蒂说，但他其实并不这么认为。透过心灵的眼睛他可以看见自己的确是由三部分紧凑地搭起来的：头在心的上方，心则在人所具备的所有动物天性和偶尔出现的一些没来由的冲动情绪上方。他觉得逖安所说的毫无来由真是一个再贴切不过的词，这个词可以用来概括一大类行为，就像一个里程碑一样。这种想法到底有没有意义呢？他得仔细想想这个问题，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