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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第1页）

然而列尼跪在他面前，他裤裆里的勃起再明显不过了，而步兵毫无踪影。列尼拿着打开的解剖刀身体前倾，而警察毫无踪影。卡拉汉在这个家伙身上闻到的不是大蒜和西红柿的味道，而是汗味儿和烟味儿。

&ldo;等会儿，比尔，&rdo;乔治诺特说，&ldo;我有个主意，让我先给你画出来。我口袋里有铅笔。&rdo;

&ldo;该死，&rdo;列尼比尔嘟囔道。他把解剖刀伸开，卡拉汉能看到剃刀片似的刀刃在抖动，这是由于小个子的激动传到了刀刃上面，随后刀刃从他的视觉中消失了。一样冷冰冰的东西滑过他的眉头，接着变得热乎乎的，而福尔摩斯毫无踪影。鲜血流入他的双眼，弄湿了他的视线，詹姆斯&iddot;邦德、特拉维斯&iddot;麦吉、赫尔克里&iddot;波洛、他妈的马普尔小姐6『注：以上四人均是文艺作品中著名的侦探英雄式的人物。』也全无踪影。

巴洛那张苍白的长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吸血鬼的头发在他头前飘动。巴洛伸出手。&ldo;来吧，迷失的传教士，&rdo;他说，&ldo;了解真正的宗教。&rdo;当吸血鬼的手指把他母亲给他的十字架的双臂折断时，发出了两声干巴巴的断裂声。

&ldo;噢，你这个蠢货，&rdo;乔治诺特埋怨道，&ldo;那不是十字记号，那是见鬼的十字架！把它给我！&rdo;

&ldo;别这样，诺特，给我一个机会，我还没干完呢！&rdo;

他们像一对孩子般在他面前斗嘴，而他睾丸疼痛，破碎的下巴有种跳动的剧痛，他的视线也被鲜血淹没。所有那些七十年代的关于上帝还有主耶稣是否已经死亡的争论，看看他吧！只消看看他！怎么还会有疑问呢？

而就在那时，骑兵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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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究竟是什么意思？&rdo;罗兰问，&ldo;我本来想仔细聆听这部分内容，尊者。&rdo;

他们仍然坐在门廊的桌边，但是食物已吃完，太阳下山了，罗莎丽塔拿来了油灯。卡拉汉停止讲他的故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可以让她和他们坐在一起，她就坐下了。屏壁外面，在教区长黑乎乎的宅院里，虫子嗡嗡叫着，渴望着光亮。

杰克猜测着枪侠的想法。然后，他突然对所有这些秘密感到不耐烦了，问道：&ldo;我们就是骑兵吗，尊者？&rdo;

罗兰一脸震惊，随后确实又被逗乐了。卡拉汉只是显得吃惊。

&ldo;不，&rdo;他说，&ldo;我不那么认为。&rdo;

&ldo;你当时没看到他们，对吗？&rdo;罗兰问，&ldo;你从没真正看到过救你的那些人。&rdo;

&ldo;我跟你们说了&lso;希特勒兄弟&rso;有个闪光灯，&rdo;卡拉汉说，&ldo;真的。不过其他那些人，骑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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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们是谁，他们有一盏探照灯。探照灯使那个废弃的洗衣房光亮刺眼，比那个廉价的一次成像相机的闪光还亮，而且亮光有所不同，它是持续性的。乔治诺特和列尼比尔捂住自己的眼睛。要不是双臂被布基胶带缠在身后，卡拉汉也想捂住自己的双眼。

&ldo;诺特，放下枪！比尔，放下解剖刀！&rdo;从巨大的光圈中传来的声音让人惊恐，因为声音本身就带着恐惧。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靠近任何东西或许都能产生危害的人。&ldo;我喊到五，就会把你们俩都射死，是你们活该。&rdo;紧接着从灯光后面传来的声音开始数数，不是慢慢地警告性地数着，而是用一种惊人的速度在数。&ldo;一二三四‐‐&rdo;好像声音的主人想要射击，想要速战速决，赶快结束该死的过场。乔治诺特和列尼比尔没有时间考虑自己的选择。他们扔下手枪和解剖刀，手枪砸在布满灰尘的亚麻地毡上走火了，发出&ldo;砰&rdo;的一声巨响，像小孩子玩的装了两发子弹的玩具枪。卡拉汉不清楚子弹打在了哪里，也许打在他身体里。如果这样的话，他能感觉到吗？值得怀疑。

&ldo;别开枪，别开枪！&rdo;列尼比尔大叫，&ldo;我们没有，我们没有，我们没有‐‐&rdo;没有什么？列尼比尔看上去也不知道。

&ldo;举起手！&rdo;是一个不同的声音，但也来自于炫目的太阳枪般的光亮后面。&ldo;举得高高的！现在，你们这些破杂种！&rdo;

他们的手高举起来。

&ldo;给，把他们捆上，&rdo;第一个声音说。他们可能是了不起的家伙，卡拉汉当然愿意把他们写到自己的圣诞卡单子上，可是很明显他们以前从没干过这种事。&ldo;把鞋子脱下来！把裤子脱下来！现在！马上！&rdo;

&ldo;什么他妈的‐‐&rdo;乔治诺特开腔，&ldo;你们这些家伙是警察吗？如果你们是警察，你们要保障我们应有的权利，我们该死的米兰达‐‐&rdo;

刺眼的亮光后面，一支枪开火了。卡拉汉看到一片橙色的火光。也许是手枪，但是和希特勒兄弟在酒吧间买的蹩脚的点三二枪相比，其差别就如同老鹰之于蜂雀。爆炸声发出巨响，紧接着石灰炸裂，积尘飞扬。乔治诺特和列尼比尔都尖叫起来。卡拉汉觉得他的一个救命恩人‐‐也许是那个没有开枪的人‐‐也大叫起来。

&ldo;把鞋子脱下来，把裤子脱下来！现在！马上！你们最好在我数到三十之前脱掉，否则你们死定了。一二三四‐‐&rdo;

再一次，数数的速度快得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考虑的时间，更别说抗辩了。乔治诺特准备坐下，第二个声音说：&ldo;坐下我们就杀死你。&rdo;

因此，在声音以毁灭性的快速数数时，希特勒兄弟在背包、一次成像相机、手枪和像痉挛的摄影升降机一样的闪光灯周围踉踉跄跄地脱掉鞋袜。鞋子脱掉，裤子拉下。乔治穿着拳击短裤，而列尼喜欢那种有小便污点的紧身短内裤。看不出列尼勃起；列尼的勃起决定这个晚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