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有了大仇得报的感觉,但这场二十年的计划,她不甘心就那样结束,至少也要给这场复仇画上完美的句号。
怜星宫主目光转到江小鱼脸上,犹豫片刻,“姐姐,这孩子让妹子照顾?”
邀月宫主冷冷看她,直接否认:“不行!这小子油腔滑调,连我都差点着了他的道。从现在起,我要亲自看着他,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私下见他!”
“姐姐,我不会放他走……”她一向听姐姐话,就算心疼徒儿,但她又何曾违逆过姐姐。
“就是不行!”连徒儿这男儿都被江小鱼骗身骗心,更何况这心软懦弱的妹妹,邀月实在输不起。
天已渐亮,花无缺再次回到那个客栈,昨日一天真的发生了太多事,比过去一个月发生的还多,先是救了江别鹤,又遇路仲远,葬了青梅竹马的荷露,晚上又遇两位恩师,一闭上双眼,眼前都是他们的身影。
花无缺还未睡下,江别鹤已一早匆匆敲门赶来。
花无缺披衣而起,看他敲得急,也顾不上梳洗装扮,前去开门。
江别鹤正站在门口,瞧见门后花无缺的模样,明显愣了片刻。
要说他们两如今也算难兄难弟,江别鹤昨晚才被江小鱼修理一顿,在天下英雄面前丢了大人。花无缺脸上红肿在药物作用下已有些好转,但他忙活一夜,披头散发憔悴不堪的模样,看上去比江别鹤还要落魄。
这两人的遭遇虽然原因不同,但都是因江小鱼而起。
花无缺扶着门框,憔悴看他:“江兄何事?”
江别鹤怕他太过尴尬,脸红了红,从身后捧出那把掉落在外的银剑,咳嗽两声道:“这柄,像是贤弟随身佩剑,有人捡到,让人送了过来。”
花无缺伸手去拿,眼眸抬了抬,立刻叹气:“多谢江兄。”
江别鹤尴尬回之一笑:“愚兄陪贤弟出去逛逛如何?贤弟昨日才来,还未好好逛过这城。”他其实很想询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可一想昨晚自己那丢人模样,简直恨不得大家都得了失忆症,都忘记他江南大侠如何被一个臭小子打成狗吃屎。
花无缺微微笑道:“昨夜事出有因,不能去状元楼陪江兄喝一杯。”
“无碍!无碍!”江别鹤连连摆手。
花无缺又道:“无缺想休息一日,明日陪江兄好好逛逛。”
江别鹤表示理解:“那贤弟好好休息,愚兄就不打扰了。”
说是不打扰,自花无缺又回屋休息后,江别鹤还是偷偷安排人手看着。
“盯着那间屋,有任何人靠近,任何蛛丝马迹,立刻回来跟我汇报。”
自昨日那铁心兰出现以后,江别鹤就留了一手,铁心兰曾是他和江小鱼的朋友,他生怕那个姑娘会说出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
虽然是安排了两个人看着花无缺,但花无缺要走,他们又怎么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