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午后,花无缺睡一上午,虽然总梦到小鱼儿被抓走,睡的不安宁,但总算是睡了。他简单梳洗一番,留下那把银剑,在看守不知不觉中,溜出门外。
和江小鱼待久了就这点好处,做小偷小摸都比别人高明。
城外还是昨天那个地方,那片花海。
花无缺踏着落花走入花林,瞧着坡上那棵树,一想昨日自己还将小鱼儿押在树上亲吻,只觉刺目。
自己真的,是个禽兽!
路仲远在树下另一边坐着擦剑,等花无缺走近,才看到路仲远这人。
“路大侠!”
路仲远闻声抬头,见来人竟是花无缺,惊讶片刻,一跃而起,大声喝道:“怎么是你?江小鱼呢?”
花无缺如实回答:“他被我师傅邀月宫主带走了。”
路仲远顿时大惊,大声怒斥:“移花宫邀月?你个卑鄙小人!小鱼儿说你是他最重要之人,你居然联合你师傅抓走他,如今又来这里冒充好人!”
花无缺直直看着他,认真说道:“并非如此!江小鱼也是我最重要之人,我万万不想伤他。”
路仲远跳起大怒:“放屁!那你为何让你师傅带走他?”
花无缺直言:“只因我师傅一定要我与他相残,我们已做了三个月约定,他在我师傅那里不会有事。”
路仲远一步窜到花无缺面前,抓住他的脖颈,暴怒:“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她带走小鱼儿,我就要带走你!她胆敢伤害小鱼儿,我就要你的命!”
花无缺昂然直视,一字一句开口:“邀月师傅若是伤害了小鱼儿,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
花无缺的面容凝重又认真,面对路仲远的逼迫,毫不畏惧。
路仲远瞪了他半天,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终于慢慢松开他的衣服,脸色铁青问道:“小鱼儿让你替他来的?”
花无缺:“他昨日对我说过,他既然不能来,我自然要替他过来。”
“我相信你的话。”路仲远道:“小鱼儿约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一些事情。你若是骗我,随便说一个人捉走了小鱼儿,没必要说你的师傅邀月。”
花无缺苦笑:“在下不过实话实说。况且,小鱼儿于我而言,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那种悲鸣,有感而发,像是沉淀了百年之久,久的让人怜惜。
路仲远渐渐不懂,渐渐疑惑:“你说你师傅抓他,是为了三个月让你们相残?她为什么自己不杀死他?”
以邀月宫主的本事,天底下唯有燕南天能与之一战,她既然痛恨江枫之子,却自己不杀他,还要逼着自己徒儿在三个月后与他决斗。一件简单事,做到复杂。她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