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
匕首滑到地上,花无缺纵到一旁,拼命捶打脑袋,他疼的五官扭曲,躬在地上肩膀不停颤抖。
“花无缺!”江小鱼上前,将他的脑袋搂进怀里,心疼的要命。
“放手!”花无缺的眼红了,他从牙缝里咬出这两个字,拼命推着江小鱼。
江小鱼却搂的更紧,拼命摇头:“不放!不放!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花无缺,既然那么痛苦,不要去想了,放空大脑,不要去想。”
江小鱼的怀抱,很温暖。
大脑放空之后,花无缺确实感觉自己轻松很多,躺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中,又陷入沉睡当中。
江小鱼痴痴的瞧着怀中人儿,他伸手将薄单拉扯过来,轻轻盖在花无缺身上,同时俯下身,慢慢吻在他的唇上。
“就算失忆了,我们还是会相爱。”这一次,不要你以兄弟情,来拒绝自己了。
火星在火中跳着,昏暗的空间里,墙上晃动着他们相依的影子。
一切,都那样不真实!
到了第二天,天虽然也是阴蒙蒙的,却已经不下雨了。
花无缺清醒的时候,柴火还冒着白烟,他身上还披着那条薄单,自己那身白衣染着血,已经干了。
地上用树叶垫了两只已凉了的兔腿,银剑摆在一旁。还有两块布,一张布上写着几味药材名字,另一张布上是一句话:当心江家父子。
花无缺穿好自己那身白衣,抓起剑,将药材那块布收进怀里,眼盯着地上那两只兔腿,最终还是拿起吃进肚子里。
他这一生,从未如此纠结。
经过一夜的洗礼,花无缺面容憔悴的回到那里,他身上白衣染血,表情却很稳重。
荷露率先迎了上来,看到花无缺模样,顿时一惊。
花无缺只是将那江小鱼留下的方子,递给荷露:“按这上面抓药。”其余什么也没说。
荷露并非多嘴之人,他不说,她也不问。
那间四海堂的酒馆,铺子已封了,里面临时搭了几张床,几名医师在照顾病人。
铁无双正焦急乱转,瞧见花无缺,立刻走上前,抓着他问:“花公子,这下毒之人是否是那大魔头江小鱼?有没有抓到他?”
江别鹤在床上躺着,那毒已令他面色乌青,他勉强睁开眼,目中对花无缺一片关心,“贤弟……贤弟为何弄成这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自己都中毒躺着了,还来关心他,花无缺神色变了变,温温开口:“多谢江兄关心,在下无碍,身上这血,也并非在下的。”
江别鹤一听这话,差点激动要跳起来:“那,那那……那大魔头江小鱼,被贤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