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珏也停了话。
一时室内弥漫出沉寂,萧真打着圆场道,“眠云应该在鹅舍,你们随我去后院吧。”
两人都默声随他走。
萧子缨病大好了,正给那群大白鹅喂食物,瞧见他们来了,欢喜的跑过来。
“老师,殿下,你们怎么过来了?”
“你病了,我不来看一眼,如何放心的下?”聂珏摸她头。
赵承治将手揣在袖中,眺望着不远处的鹅舍,道,“养这么多鹅啊。”
萧子缨皱了皱脸,“殿下不懂了吧,这叫高雅,大凡能人雅士,谁家没个养鹅的,您看看,我们阿白长得多俊啊。”
赵承治不懂她的喜好,不过他和聂珏此时不适宜在一处,他跟萧子缨道,“带我去看看。”
萧子缨自然是乐意,领着他走到鹅舍旁边。
刚好一只鹅吃饱了在晃悠,见着赵承治,一双鹅眼瞪直了,张起翅膀朝他飞扑过来。
赵承治唬的往后直退,那鹅紧追不舍,直盯着他的腿啄。
赵承治惊叫的四处跑,看的萧子缨格格笑,“殿下,我们阿白喜欢您呢。”
聂珏和萧真也看着好玩,一时倒没了之前的拘束。
“甘棠,昨日听闻你被奕王殿下气的背过气,老夫还当是谣传,今日一见你和奕王殿下,才知竟是真的,”萧真唏嘘,“奕王殿下是个小孩子性格,你带他是费事了些。”
聂珏道,“殿下率直,我只能尽我所能去教。”
“公主殿下参政了,这储位也差不多算是定下来了,只是老夫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要有事发生,”萧真拧眉道。
聂珏偏头瞧他一眼,又将目光放到远处玩闹的两人身上,“这京里最不缺的就是风雨,圣人既然还没下旨,那什么变故也都是存在的。”
萧真唉了一声,“朝里老夫也不大想管了,过个一年半载,老夫就想卸任了,只公主殿下到底肩薄,就怕她不如圣人那般能担事。”
“公主殿下才历事,倒也急不得,她随了圣人,行事作风也正,我觉得练个一年,差不多就稳了,”聂珏道。
萧真说,“还得看,定论下的太早,回头有苦头吃。”
聂珏认同,“您说的是,我自不会胡乱站队。”
“甘棠,老夫得提点你一句,你教着奕王殿下,免不得也得为他操心,若公主殿下即位,到时你的身份就尴尬了,公主殿下若是个爱才的,你也没什么,就怕她如圣人那般多疑,那你的处境就不好过了,”萧真剖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