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青年晃了晃脑袋,继续进行手中的工作。
他说不用代劳了,他已经回分局了。
白僳觉得也是,他还觉得这邪教如阴沟洞里的老鼠,藏在暗处且不见天日。
至于前者……高天逸说他也不清楚。
门内摆了一张不大的会议桌,桌面上摆了几张纸,凑近一看,那是几张老旧的人物档案资料,从姓名、生平到照片一应俱全,就是有点泛黄。
祁竹月跟了出来,也要继续去工作,没想到两人前行的方向一致,最后都停在了一扇门前。
如白僳所料,不多时温家村其他同行者都坐了进来,就连高天逸也跟了进来。
半个月也没付什么钱,全靠白犬整天给人摸摸抱抱来充当房租。
直播间的观众偶尔会对他新的直播环境有些好奇,为了省事,他干脆单独分了一期介绍住所。
夏成荫没好气地瞪了眼,视线还是落到了两手一背,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的高天逸身上。
白僳上前接过笔,刷刷写完了后面,把文件一交,继续去赶下个场子。
他昨天晚上在干什么来着?
然后,少年人听着邪教的名字,说他有点耳熟。
卷毛青年将信将疑地在屋子里整体转了一圈,从窗口洒入的阳光将他整个人熏得暖洋洋的。
白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等会会付。
举着摄像机的女性实在看不下去,再次遮住了收音的设备,咬着牙说:“是铭峰酒店……之前的资料你一点没看吗?”
“搞定。”高天逸拍了拍手,“这一单……就收白哥你友情价吧!”
事实上,后门是走了,但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后门。
一番算下来,白僳发现自己还得添点小钱,不过对于廉价的房租而言,还都是划算的。
“要是摆在好多年前,我师父他们或许会说什么进入轮回啊,但现在这世界乱得……谁知道呢。”
白僳点了点手机屏幕,他觉得人类女性近来对他的态度挺奇怪的。
至于放火者有没有真的抓住——那必然是没有的。
“你们……”
他正在那边研究,身后忽然传来了女性压着嗓子同他说话的声音:“白僳……白僳!快、你的直播已经开始了!”
“这边是厨房……这里是卧室……嗯?”看到弹幕中反复提及的词句,白僳将镜头移了过去,“这个吗?”
“?”
“……咳咳。”
“你们谁来解释一下?”
翻翻名字,没有印象,但往下一滑瞥见人物生平,白僳大概知道这是什么资料了——是电视台员工的档案。
唐诺站在那,推了推眼镜,开门见山地说:“有关这个电视台的问题——”
镜头下,对准了一面看得出底部是白色的墙面,上面贴了一层暖黄色的墙纸,再往外,挂了一副挂画。
屋子里被清理了一番。
白僳他确实没看。
白僳从字里行间看出了一点人类的怨念,因为祁竹月说她已经在现场帮忙办事了。
在记忆里翻找了一通,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耳熟的来源。
黑发青年转过身,他将镜片一收,熟练地对着镜头挂上浅笑。
一般回特殊部门分局办事的白僳无辜地眨了眨眼,他两手一摊,表示他和少年人只是普通的一起打车平摊车费的关系。
镜头又在酒店里转了一圈,直播间的拥有者按部就班地念着台本,一直到不能播出的地方,黑发青年才凑到镜头前,与观众约好等会再见。
白僳话音刚落,手持摄像机的祁竹月等了三秒便按下了关机键,让直播间的画面停在了红色的地毯上。
红色的地毯,有着一圈一圈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