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邈,是故意的。”
“他在故意激怒孤!好让孤立即率军与他决战!”
袁谭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刘邈,他是怎么敢的?”
难道刘邈真就这么自信,以为他一定能够击败自己?
袁谭小心翼翼的询问:“有没有可能,是刘邈根本不知道我军有重骑兵和重武卒,一时担心大意?”
“殿下以为,刘邈是傻子吗?”
陈登的目光中带上些许无奈。
“殿下不知刘邈,也该知道陛下和曹公。”
“他们这种从战场上走出来的雄主,哪里可能刚好就在这么重要的战事上泛起了糊涂?”
“而且就算刘邈不知道有那些,他总该是知道蹋顿麾下的数千乌桓骑兵的。”
“殿下难道现在还以为,刘邈不过是一时心切?”
“……”
袁谭此时的心忽然哇凉哇凉。
他到现在才发现。
自己的一切行动,仿佛都成了敌人预料中的一环。
倘若不是陈登提醒,袁谭真的就直接率领大军攻杀过去。
而那一幕,则恰恰是刘邈最想看到的事情。
袁谭此时头快要裂开。
“元龙,孤想不明白。”
“刘邈,究竟藏着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这么有恃无恐?”
重骑兵?
霹雳车?
海船?
……
可惜袁谭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这个问题,陈登也无法回答。
不过陈登却慢悠悠的说道:“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古代善于指挥作战的人,总是先创造条件使自己处于不可战胜的地位,然后等待可以战胜敌人的机会。做到不可战胜,关键在于自己能否掌握主动权;敌人能否被战胜,在于敌人是否给我们以可乘之机。所以,善于作战的人,能够做到不可被敌人战胜,而不能做到使敌人一定被我所战胜。所以说,胜利可以预见,却不能强求。
“刘邈现在藏着什么,臣与殿下都不知晓。”
“不过行军打仗,从来都不是一件能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
“既然现在不能战胜刘邈,那殿下就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先为不可胜。
再待敌之可胜!
既然管不到刘邈,那就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既然刘邈想要和殿下速战速决,那殿下偏偏就采取守势,不与其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