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汉,衣着各异、兵刃不同;有穿板甲的、有穿链甲的、有穿皮甲的,也有赤膊袒『胸』,不着盔甲的;手中武器,是五『花』八『门』,长矛、短枪、双刃宽剑、无刃怪剑、棱锤、铁棍、钢叉、匕首……当真是种类繁杂,无所不有
陈吴二人见了这一群既非战士、又非卫兵,却又分明有厮杀之备的古怪大汉,都不禁诧异莫名
吴旬喃喃道:“这是些什么人?看他们这架式,莫非是冲咱们来的?”
陈敬龙尚未接口,那些大汉已奔到近处;当先一个身着链甲、手持无刃怪剑的『精』壮青年大声叫道:“你们这两个轩辕族人,其中定有一个是陈敬龙?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们铁血佣兵团受此镇百姓所托,保护这里安全;既然你们闯到这里,没办法,只好打一场了”
*
四百五十九节、旧敌重逢
四百五十九节、旧敌重逢
吴旬听那『『精』』壮青年说出“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这八个字,微一错愕,哑然笑道“原来是我同行儿!”
那『『精』』壮青年一怔,好奇问道“什么同行儿?”
吴旬解释道“我原是个镖师,干的也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勾当;咱们可不正是同行儿么?”
那『『精』』壮青年与众大汉面面相顾,都『『lù』』出茫然之『『sè』』;显然都不明白“镖师”究竟是做什么的。
四百六十节、明理妇人
四百六十节、明理人
在场众人听得包围圈外忽然有人说话,都觉意外,齐刷刷转头望去
离包围圈十余丈的镇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辆双轮板车,木质车轮上包着厚厚的皮革,以减车行颠簸,也正是因有这些皮革包裹,所以车轮转动压地时没有声响,这板车才能来的无声无息
车后站立一名容貌普通的中年,双手扶着车把,脸上微见汗光;显然,这板车正是她推来的
板车上,铺着厚厚的被褥,一人背靠枕头,半躺半坐这人下半身盖着棉被,上身穿着丝质棉衣,似乎身体虚弱,极怕寒冷;而他那一张面孔,满是疤痕,口眼歪斜,扭曲的不成模样,头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络白发,大半都是光秃,且坑坑洼洼、凸凹不平;其模样之丑陋可怖,直比陈敬龙那驼叔犹胜三分,当真是狰狞如鬼、几若非人
陈敬龙与吴旬见世上居然会有如此丑陋之人,不禁都倒吸口凉气,暗自骇异那壮青年见了这丑鬼,却满脸喜,快步奔去,兴奋叫道:“师傅,您来的正是时候我一会儿格杀陈敬龙,替您报仇,您能亲眼看到,再好不过”
那丑鬼并不应声,微一挥手,命道:“推我过去”车后那中年默不做声,推起板车就走,直入包围圈中,在陈敬龙身前五六丈处停住那壮青年见师傅未下命令,也不知是不是该继续打斗,只随在车旁,束手静立
那丑鬼瞪着扭曲变形、大小不一的两只眼睛,恶狠狠盯着陈敬龙;看了半晌,方咬牙问道:“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陈敬龙先前见了那壮青年奇诡异的武技,已对他师傅是谁有所猜测,此时再见那丑鬼脸型、发依稀有些眼熟,便试探问道:“你是……克罗斯?”
那丑鬼“哈”一声尖笑,嘶声叫道:“好,好,你果然还记得我我如此模样,你居然仍能认出,真是难为你了”叫声凄厉,隐带哭腔,饱含着无尽的愤恨怨毒,直如冤鬼夜嚎一般,令人一听之下,不寒而栗
陈敬龙听得果然是他,大是惊奇,脱口叫道:“你没有死?”
克罗斯咬牙嘶吼道:“不错,我还活着,并没死在镛城之下,这你可万万没有没料到?……只不过,我成了这幅丑样,人见人怕,连脊骨也断了,下半身再不能动,实实生不如死;这都是拜你所赐,都是拜你所赐……陈敬龙,我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解我心头之恨……”口中发狠的同时,双拳紧握,便似要跃起殴击陈敬龙一般,只可惜,他那棉被遮盖下的双却纹丝不动,根本没有跃起身的能力
陈敬龙回想镛城血战时,那个长发飘逸、相貌俊秀、趋避若神、武力绝的克罗斯,再看看眼前这个丑如鬼怪的瘫痪废人,不自禁心头泛起酸楚怜悯之意;愣愣望着眼前的旧日强敌,想要宽慰几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宽慰,只能默默伫立、茫然无语
那推车的中年见克罗斯情绪动、扭动挣扎,便放脱车把,转到车旁,按住他双肩,低声劝道:“你伤势还没全好,不能动;还是老老实实躺着”
克罗斯听她一劝,不再嘶吼挣扎,望向她面孔,眼中出亲近依赖之;轻声央求道:“给我一柄剑,好不好?我要杀陈敬龙报仇,拿剑给我”
那中的缓缓摇头,轻声叹道:“你站都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