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子欠安,一切政务都交由太子处理,你们都是朝廷里的老臣了,应该协助太子才是,岂可如此不懂规矩?”
“臣等之罪,但不知皇上的病况怎么样了?臣只是想来看看皇上,别无他心。”
太后闻言点了点头,“御医——”
御医走了进来,跪地叩拜。
“这些日子,皇上病况怎么样了?”
“回太后,皇上每日按时服药,但病情依然不见好转;还需要长久调养。”
“听到了吗?”太后问。
韩非等人俯首不敢再有人发问。
“这些日子,皇上染病在身,一切政务接着由太子处理,况且太子迟早要继位,也该让他多历练历练才是;你们要继续辅佐太子;不可在如此折腾了。”
“可是——”韩非进言,“皇上染病在身,是不是需要派人通知惠王爷?况且清妃娘娘入殓,都未曾派人通报给王爷……”
“这些事情乃是皇家的私事,该怎么做哀家心里有数;你们只要关心朝堂上的事情就行了,后宫里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干涉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太后抢白了韩非的话。
“微臣还有一事不明,微臣听说惠王妃在华景宫内,微臣想知道这是不是宫人传言。”说话的正是诸葛梵天。
关怀等于没有
太后瞥了他一眼,道:“确有此事;惠王在苏州政务繁忙,特意让惠王妃回来代替他尽孝心,哀家本来应该公开此事的,怎奈王妃脸皮薄,所以才瞒了下来——”太后停了片刻才反问诸葛梵天,“你问这件事情做什么?”
“微臣只是问问,想知道王爷的境况…。。”
太后说:“既然没事了,都下去吧。”
望着朝臣俯身告退,夏侯枫甩起衣袖哼了一声。
太后望了夏侯枫,道:“你不是说她没有动静吗?既然如此,那些朝臣又怎么会知道她在宫中?”
“也许是宫人们多嘴走漏了风声。”
“这华景宫里的可都是你调来的人?”太后的意思是既然都是太子调来的人,他的人还怎么会走漏风声。
太子无语,无法回答太后的问题。
“看来要抓紧时间了,是该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那些朝臣们已经开始起疑心了,如果让他们反击事情就不好办了。”
“母后——”皇后扶起太后下了主座;“依母后之见,我们该怎么做?”
太后死灰一般的眼神飘向内阁,她幽幽的开了口,“让枫儿继位。”
皇上不死太子如何继位,想要继位只有两条路走,一是杀了皇上,二是让皇上禅位给太子。但是目前皇上还是不肯交出他的秘玺,也只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一边假拟一道圣旨昭告天下,禅位与太子,一边暗中施加压力让皇上交出秘玺。
太后的一个眼神,皇后跟夏侯枫就明白了太后眼底的含义,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半途而废,只会死得更惨。
皇后搀扶着太后离开,夏侯枫独身一人进了华景宫的寝宫。
宫女们正欲欠身行礼,夏侯枫摆手制止了;他隐约看见她靠在锦塌上打盹,不想惊扰了她。
天色渐凉,她这样很容易受风寒;他依旧为她披了一件衣服。
白琳惊醒,见是夏侯枫,他揉了揉鬓角准备离开。望着他拉住了她的手,她有些疑惑的抬头,望向他。
若有若无的挽回算个鸟毛
她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她的态度冷谈的让他敬畏。她伸手想要将他的手掰开。
夏侯枫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真的无法回头了吗?”
她毫不迟疑的甩开了夏侯枫的手,走进了内阁。
夏侯枫痴傻一般坐在锦塌上,又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最近,他是怎么了,每夜总会梦见百花。不管他在别人面前是怎样的威武,在百花面前,他只是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