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在侵犯她的名誉!
当然,开局提示肯定还是抄了的,以及抽签箱。
为了进一步确认,白桅想想还是又问一句:“所以那些什么藏在墙里的胳膊、头发,也根本不存在?”
男人虚弱点头。
他们只有一只藏在楼道墙壁里的怪物。
那家伙还不知道抽什么风,第一天就一直在哭,一直哭到现在。
“也没有电音蝌蚪和直播。”
白桅喃喃着,突然有种做有爱怪谈做到一半突然发现参与者都是反社会的无力感,“你们好没品哦。”
男人:……啊?
回应她的,是男人略显呆滞的眼神。
白桅不悦地看他一眼,正要再度开口,却听走廊深处一声顶门声响,正负责看顾王哥的羊蝎子艰难地从主卧的门后探出半个脑袋。
“那个,女士,如果您指的是直播的设备,我们其实还是有的。”
他小声道,“我们保安室的电脑以前是有观看监控的功能的,后来我家boss搬到了三楼,相关设备也搬过去了,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用……”
他是不太懂什么叫直播啦,不过监控也是用来看实时画面的,他觉着应该也差不多吧。
白桅这边的对话,羊蝎子从刚才起就一直默默听着,听出白桅语气里微妙的失望,这才探头客气地补充一句,说完便又缩回了脑袋;剩下客厅里的男人愕然张大嘴巴,一脸的“我去恐龙说话了”
般的惊恐表情。
对待其他人,白桅还是很礼貌的,当即遥遥向羊蝎子道了声谢;跟着充血的眼珠转动,视线很快又落回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的面庞已经汗湿到仿佛被油刷过一遍,衣服上也是大片大片的汗痕。
白桅一言不发地望着他,将剩下的几个疑问在舌尖反复斟酌过几遍,最终还是抛出了那个让自己最不解的问题:
“所以你们,为什么非要一直玩这个游戏?”
她的声音很轻。
落在男人耳朵里,却像是一根冰冷的针扎进鼓膜,激得他浑身又一激灵。
他嗫嚅道:“因为一旦放弃的话,想要重获代理权就必须再进行一轮大逃杀……”
“但你们可以不来。”
白桅声音依旧很轻,“你可以不来。”
所以我再问一遍,为什么?
又是良久的沉默。
“……因为,很带劲。”
许久,才听男人同样很轻地回答着,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白桅:“嗯?”
“就是……那种掌控游戏节奏、掌握他人性命、仿佛幕后黑手一般的感觉……很带劲。”
就好像他真的已经高人一等,就好像他也成为了一只嚣张肆意、无所顾忌的怪物。
白桅:“……”
白桅:“哦。”
没再说多余的话,她开始慢慢地将脑袋转回正常的位置,脖颈咔咔作响。
语气很平稳、眼神很平稳、心态也很平稳。
整个人都稳得像是一根架在墙角的蛛丝。
“白桅?”
意识里响起灰信风略显担忧的声音,白桅动作一顿,只平静回了一句“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