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
严正生猛地站起身,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
如今的牧春花,竟比原先更好看了三分。
皮肤白皙细腻,身上穿金戴银,哪里像是受苦的样子?
这和他的想象完全不同,心里顿时受了点儿打击。
“严同志,请你自重!”
牧春花绣眉微蹙,淡淡道,“我们已经没关系,请称呼我同志!”
“春花。。。。。。。”
严正生捂着胸口,直觉眼前一黑,阵阵绞痛袭来。
牧春花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拂袖转身就想走。
“牧春花同志,请稍等!”
俞老头见状,赶紧起身打圆场,“怎么说,咱们俞家都救了你家老爷子,这点儿情面都不给吗?”
牧春花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不错,俞家的恩情我没有忘,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但是和严正生复婚,绝无可能!”
“苦茶!”
严正生如遭雷击,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上,眼神空洞望着房梁,嘴里不停喃喃,
“不可能。。。。。。春花不可能不要我。。。。。。不可能。。。。。。”
俞老头心里一沉。
原以为牧春花只是一时糊涂,只要搬出往日情谊,总能让她回心转意。
没想到她竟然铁了心,不想回到俞家。
俞老头扫了眼似笑非笑的索谦,又看了看牧春花身后,沉默不语的春喜,咬牙道,
“牧同志,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你以为是他们威胁我?”
牧春花失笑摇头,声音清亮,“索三哥,麻烦给我们备茶。
春喜姐,麻烦去我屋里,把梳妆台上那个红漆木盒拿来。”
索谦笑嘻嘻出门,乐颠颠去拿茶壶。
春喜也躬身领命,转身快步而去。
牧春花走到父子俩对面,款款坐到太师椅上,淡淡道,“看到没,在这里,没有任何人阻拦我的行动。
不想见你们,是出于我的本心。”
严正生猛地回过神来,泪眼朦胧看着不远处的佳人。
虽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
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后悔啊!”
严正生仰天大吼一声,嘴角渗出丝丝鲜血,喃喃道,“我悔啊,悔不该和你离婚,悔啊。。。。。。。”
俞老头也没想到,这女子这般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