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喜公公十分肃然的说道。
这就是喜公公。
在智慧上,一个跟陈宝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太监。
但又是皇帝这个时候,最需要的。
“那么,就交给你去做了。”
“是,陛下。”
………
“圣君贤臣,圣君贤臣呐!”
夜晚,在吴王府寝屋的床榻之上,吴王突然坐了起来。
“你,你吓我一跳。”这时,吴王妃爬了起来,有些关心的搭着他的肩膀,问道,“还在想吗?”
“不是我在想啊。”吴王已经汗流浃背了,十分焦虑的说道,“你知道吗,陛下让忤生带兵,就没指望这一仗会打起来。可他去了之后,先是砍了个皇后的人,然后又把齐国的那么多百姓就迁到了凉州,此等雷厉风行,尽显大将之风,他的威望要多高,你知道吗?”
“他是将,你是君嘛……”吴王妃小声的劝说道,“你都说了,父皇已经要立你为太子了,还把晋王的权给骗出来了,就算他拿了功劳,不也是替你争的吗?”
“替我争的?”吴王反问。
“对啊,前方的军情不是说是赵毅去抢收的粮食,迁的百姓吗,这个功劳也在你呀。”吴王妃感觉到她老公有点乱了,便继续安慰道,“忤生也是你的人,而且他将这个功劳给赵毅,不都是向你示好吗?”
“他若是一个将军,我会爱死他的。可他,是一个皇子。”
“但你,是父皇真正的嫡子。”吴王妃害怕吴王在这个时候太激动,便提醒的说道,“老百姓怎么说有用吗?真要有用的话,这天下就没有贪官了。说到底,还是父皇一句话。”
说到底,还是父皇一句话……
吴王已经被有些说动。
“忤生小时候苦,父皇不待见他。现在,你要是对他好一点,他肯定对你死心塌地。”吴王妃只从人性出发,“你要是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提防他,那才是真正的让他与你为敌呢。”
“可是这人言呐。”吴王是真的恐惧这东西。
历史上,一语成谶的事情太多了。
“你是担心宋时安真的会跟忤生抱团?”
“他们本来就抱着呀。”
“可是这么严重的民间流言在都城盛传。”吴王妃看着他说道,“他们两个肯定也害怕,所以肯定会分开,以证清白。”
“……”吴王一想到那两个人,是真的放松不了警惕,“可要是他们在这种流言之下,依旧是不分开呢?”
“怎么会有胆子这么大的人呢?”吴王妃却不相信,“他们现在一个是大将军,封了中山王。一个是大官,要引领屯田。已经不是曾经那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了,他们肯定要珍惜啊,怎么会连这种嫌都不避呢?”
“是啊,连圣君贤臣都不怕,那他们还怕什么?”
吴王喃喃道。
会怕我吗?
………
“父亲父亲,这宋时安是真的死定了。”孙恒在从大理寺下班之后便直接去书房找到孙司徒,见他在写字,便走到身旁,高兴的说道,“我们只是想搞垮宋时安,可盛安老百姓是真的想让他死啊。”
“这盛安还在吵什么‘圣君贤臣’吗?”孙司徒随意道。
“是的。”孙恒嘻眯道,“甚至还有人在谈论,说陛下一直不立太子,就是因为等一个真正能够继承大统的人出来。这个人,便是当今的中山王。”
“理由呢?”孙司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