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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禁闭（第2页）

宋子健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承影机甲手臂外侧的微型近防系统瞬间启动，数道高能激光一闪而逝，两枚导弹还在半途就被凌空点爆，化作两团火球。

“就这？”宋子健哈哈一笑，操控“承影”猛地一个俯冲，几乎是贴着东京湾的海面超低空掠过，强劲的尾流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白色痕迹，吓得附近几艘民用船只慌忙避让。他甚至恶作剧般地降低了高度，从着名的彩虹大桥桥洞下一穿而过，引得桥上车流一片混乱和惊呼。

他一路“耀武扬威”，低空通场了东京塔、晴空塔等标志性建筑，强大的气流和引擎轰鸣声在东京市区引发了不小的恐慌。小日子的防空系统乱成一团，更多的战斗机，甚至是F-35都被紧急起飞，地面防空导弹阵地也进入了战斗状态，但“承影”鬼魅般的机动性和强大的电子干扰能力，让他们的拦截显得徒劳而笨拙。

最终，这场闹剧在共和国高层严厉的越洋通讯和日方几乎要崩溃的外交抗议中结束，宋子健心满意足地驾驶“承影”返航。

后果是严重的。一回到基地，他就被摘掉了头盔，直接送进了禁闭室。上级领导气得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骂：“宋子健！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被机甲夹了？！如果你被击中，小日子可能就没了！你知不知道，国家绝对不会允许承影的残骸落入他人之手！”

宋子健在禁闭室里百无聊赖，还在琢磨着这次禁闭要关多久，写检查要写多深刻。他甚至还想着，等出去了一定要找机会再去“逛逛”，下次换个更刺激的地方。

然而，他永远等不到那天了。

就在禁闭的第三天，凄厉的全球警报声响彻基地，紧接着是地动山摇的震动和毁灭一切的白光——核战争，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他所在的基地是首要打击目标之一，即便拦截了全部的导弹，但是部分拦截距离较近的爆炸余波依然是致命的。

禁闭室厚重的墙壁和特殊结构在某种程度上保护了他，让他在第一波毁灭性打击中侥幸存活了下来，但也被深埋在了废墟之下。是纪沧海带领的救援小队，在辐射尘尚未完全沉降的极端危险环境下，冒着二次坍塌和强烈辐射的风险，硬生生将他从死亡边缘挖了出来。

当他看到纪沧海那被辐射灼伤和汗水、血水模糊的脸庞，看到外面那个已然化为焦土、如同地狱般的世界时，所有的狂妄、所有的玩世不恭，在那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个人武勇在毁灭一切的战争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和可笑。

从那时起，他加入了纪沧海的探索小队，成为了队伍中最锋利也最不稳定的一把尖刀。他收敛了部分性子，学会了服从和协作，但骨子里那份桀骜不驯和偶尔的冲动，却从未真正消失。

……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宋子健晃了晃手中的加多宝，微苦的液体划过喉咙，却浇不灭心中的那团郁火。

“妈的！凭什么！”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拳头狠狠砸在办公桌上。明明现在有了更强的“承影·改”，明明这一次不应该有高层让他撤离，他可以直接杀到东京，把那些军国主义的余孽老巢搅个天翻地覆，却偏偏要在这里玩什么“磨坊”，看着兄弟们在前线一点点地磨，自己却有力使不上。

“哟，这是谁家的乖宝宝，在这儿面壁思过呢？”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宋子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谭荣堂这家伙肯定早就从通讯记录里知道了他被纪沧海“训斥”并打发回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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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荣堂优哉游哉地踱步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刚从街上买来的芭乐，啃得咔嚓作响。他绕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宋子健走了两圈，啧啧有声：

“我说贱贱啊，你这自我禁闭搞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嘛。怎么？想去东京耍威风，被队长给怼回来了？”

宋子健黑着脸，不吭声。

“要我说啊，队长骂得对！”谭荣堂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继续啃着芭乐，“你当现在是啥时候？开局一只狗，装备全靠捡？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末世？你以为打游戏呢，咱们哥俩就按部就班的执行命令，如果是为了灭掉小日本，前年咱们的远程火力打击就够了，你看不懂队长的手笔，那就少添乱。队长考虑的是全局，是整个战争和战后格局，不是你宋子健一个人的爽快！”

这些道理，宋子健何尝不明白，但他心里就是憋得慌。尤其是回忆起穿越前那次未竟的“东京之旅”，以及之后核战的惨状，一种混合着历史仇恨、个人怨气和对无力改变过去的懊恼情绪，在他胸腔里翻腾，甚至他曾经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嚣张的表现才诱发了那场核战，如果不是情报最终显示是西方的大战引发的连锁反应，他怕是早就懊悔死了。

“老子知道！”宋子健闷声吼道，“可老子就是不爽！看着那群王八蛋在前线像疯狗一样冲，老子却只能在这儿干看着！”

“谁让你干看着了？”谭荣堂把啃干净的芭乐核精准地扔进远处的垃圾桶，“队长让你协助我稳定湾湾，这活儿轻松吗？湾湾有鬼子我们搞角色扮演，现在小鬼子被杀绝了，但是仍然要求我们继续维持现状，这说明我们在棋局中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一旦用得着我们的时候，你那帮群演拙劣的演技怕不是要让人崩溃，要不是老子天天盯着，把他们减到自己人就微笑的习惯改了，盘不是早就崩盘了！你倒好，有力气没处使？行啊，明天跟我去‘片场’，好好操练操练那帮群演，把你那身无处安放的精力，都给我用到调教‘演员’上去！”

宋子健抬起头，瞪了谭荣堂一眼，但眼神里的戾气似乎消散了一些。他知道谭荣堂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开导他，给他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

“妈的……”他又骂了一句，但这次语气缓和了不少，他抓起最后的加多宝，将里面剩余的饮料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将壶顿在桌上。

“行！调教演员就调教演员！”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关节发出噼啪的响声，目光再次投向庭院中那台沉默的黑色机甲，“等老子把这帮家伙操练得能拿奥斯卡了，看队长还有没有理由把老子摁在这儿！”

说着，他大步走向庭院，跳上支架，开始例行检查和保养他的“承影·改”。动作依旧有些粗暴，但那份无处发泄的破坏欲，似乎找到了一个暂时的、相对安全的宣泄口。

谭荣堂看着宋子健的背影，摇了摇头，又摸出一个芭乐，无奈地笑了笑：“这个莽夫……不过，有他在，挺热闹的。”

他扭头看向九州方向，左眼的卫星画面清晰的展示着九州的残酷战争画面，队长把他们两人安排在这的目的，他大概猜到了些，或许用不了多久，舞台就会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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