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承影·改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它转过身,面向养心殿的方向,那幽蓝的目镜光芒似乎闪烁了一下。
然后,它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魂飞魄散的动作。
它抬起了那只刚刚熔化了青铜香炉的右臂,探针再次弹出,蓝色的电弧在指尖跳跃、汇聚,发出越来越刺耳的“噼啪”声,显然正在蓄能!而那探针所指的方向,赫然便是养心殿的殿顶!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宋子健的声音冰冷了下来,不再带有丝毫戏谑,只剩下纯粹的杀意,“三。”
“不!不要!”载沣惊恐地大叫,手中的御笔“啪嗒”一声掉在诏书上,溅起一片墨渍。
“二。”承影·改手臂上的电弧更加炽烈,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为能量聚集而产生了扭曲。
殿内的王公亲贵们吓得抱头鼠窜,有的钻到桌子底下,有的试图往殿外跑,一片鬼哭狼嚎。
载沣看着那蓄势待发的死亡之光,看着眼前一片狼藉、丑态百出的族人,最后一点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猛地扑到案前,几乎是抢一般抓起掉落的御笔,也顾不得仪态,用尽全身力气,在那份决定帝国命运的诏书上,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摄政王载沣”!
几乎在他落笔的同一瞬间,承影·改手臂上那令人心悸的蓝色电弧悄然熄灭,探针也收了回去。它缓缓放下手臂,恢复了肃立的姿态,仿佛刚才那毁灭性的威胁从未发生过。
驾驶舱内,宋子健撇了撇嘴:“切,还以为能放个烟花呢……没劲。”
养心殿内,死里逃生的众人如同虚脱一般,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巨大的屈辱。
载沣怔怔地看着诏书上那未干的墨迹,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殿门被推开,几名身着黑龙军军服的军官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为首一人,正是朱云飞。他看了一眼瘫软的载沣,以及案上那份已然签署的诏书,目光平静无波。
“摄政王既已签署,便请用玺吧。”朱云飞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后续事宜,我们会妥善安排。”
载沣木然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司礼太监,那太监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地捧过传国玉玺,颤抖着盖在了诏书之上。
鲜红的玺印,如同一个时代的句点,重重地烙在了历史之上。
朱云飞收起诏书,看了一眼窗外那尊静静矗立的钢铁巨人,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抽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带人转身离去。
承影·改的驾驶舱盖缓缓打开,宋子健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对着养心殿的方向,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然后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着通讯器说道:
“老孟,搞定收工!这‘承影’·改性能不错,就是这清廷太不经吓了,我还没热身呢就怂了。回去记得给我加个外放音响功能,下次出场我得配个BGM,不然不够带劲!”
说完,他也不管下方那些惊魂未定、神色复杂的目光,操纵着承影·改背后的推进器再次喷吐出幽蓝色的光焰。巨大的钢铁之躯在反重力作用下缓缓升空,最终一个灵巧的转身,带着低沉的嗡鸣,消失在北京秋日的天空中。
来得突兀,去得潇洒。
只留下紫禁城内,一群失魂落魄的王公亲贵,一座被践踏了尊严的皇城,以及一份墨迹未干、却已注定改变华夏命运的退位诏书。
太和殿前,那堆仍在冒着缕缕青烟的青铜废料,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一个旧时代,在一场充满了荒诞、威慑与黑色幽默的“剑履上殿”中,以一种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式,落下了最终的帷幕。
宋子健驾驶着承影·改,翱翔在千米高空,俯瞰着下方逐渐缩小的、如同模型般的城区。
“搞定!”他得意地吹了个口哨,接通了与溶洞基地的通讯,“孟哥,怎么样,哥们儿这出场,这气势,这临场发挥,够不够载入史册?”
通讯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孟庆斌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只希望队长不会因为你这骚出天际的‘抛光’表演,而扣我的研究经费。还有,你熔那个香炉的能量损耗,记你账上。”
“小气!”宋子健不满地嘟囔,随即又兴奋起来,“不管了!反正清廷这摊子烂事总算解决了!接下来,该轮到咱们去找小鬼子本土的麻烦了吧?我的‘承影’已经饥渴难耐了!”
他操控机甲做了一个翻滚动作,暗灰色的装甲在阳光下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
“你先考虑好踩坏的那几十块金砖怎么处理把!”谭荣堂已经没脸看了,这家伙的作死程度已经超出天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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