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山林熟悉,作战勇猛,许多清除顽固日伪据点的任务,都是由他们配合“替换者”里应外合完成的。曾经的“阿里山的鹰”,如今飞翔的范围更广,羽翼下庇护的土地也更多。
时间在竞赛中飞逝,1910年的秋冬,湾湾南部风起云涌,却又诡异地“平静”。
当宋子健一路“炸”到台东,谭荣堂一路“渗透”到嘉义时,两人几乎同时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他们遇到了难以克服的阻力,而是因为他们发现,整个湾岛,除了台北这座最后的、也是最大的堡垒之外,其余地区,已然全部“变色”!
他们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或者说二人竞赛之力,完成了对湾湾日据势力的大清洗。
宋子健【……好像,差不多了?】
谭荣堂【嗯……除了台北,没地方可去了。】
宋子健【堂堂,老子这边统计,干掉加替换了大概……三千七百多?你呢?】
谭荣堂淡定地【你跟谁老子呢,你就是个弟弟,我这四千一百零三。包括一条大鱼,嘉义驻军的联队长。】
宋子健沉默了三秒,爆发了【我靠!你作弊!你肯定把文职汉奸都算上了!】
谭荣堂轻笑一声,鄙夷道【规则只说‘替换掉的鬼子’,又没规定一二的,怎么?宋大儒将要耍赖?哭诉你那狗屁闪电战玩法根本筛不出二鬼子?】
宋子健无所谓的道【……行!你狠!老子又不是输不起,不就是开个素食自助嘛!不差钱!】
谭荣堂被气笑了【谁说素质自助了!你别耍赖!】
宋子健没有理会,直接偏转话题【现在,怎么办?直捣黄龙?】
两人的目光,穿越了空间的阻隔,同时投向了北方那座城市——台北。
基隆,指挥部。
宋子健和谭荣堂再次站在这幅巨大的湾湾地图前,地图上,代表日控的黄色标记几乎完全被代表己方控制的红色覆盖,只剩下台北城区那一点屎黄色。
“看着真舒服!”宋子健叉着腰,志得意满,“就是这点黄,真特么碍眼!”
谭荣堂推了推眼镜:“最后的大餐了,准备怎么吃?”
“还能怎么吃?”宋子健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当然是……走进去,当着他们的面,把桌子掀了!”
计划很快制定完毕,其实也不需要什么计划了,整个台北,除了总督府核心区,其外围的卫戍部队、警察系统、通讯枢纽、甚至市政部门,早已在东西两线竞赛的后期,被谭荣堂的西线小队和基隆后方持续不断派出的“高级演员”们,像蛀虫一样掏空了内核。
现在的台北,对于宋谭二人来说,几乎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
1910年12月12日,晨雾弥漫。一座巨大的、无声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毕,所有的演员都已就位,只等待最终幕布的开启。
一列从基隆开来的火车,喷吐着白汽,缓缓驶入台北火车站。车厢里走下的旅客中,有两名穿着体面西装、提着公文箱的男子。
一人身材高大,眉宇间带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桀骜,另一人稍显清瘦,戴着金丝眼镜,眼神冷静而深邃。
正是宋子健和谭荣堂。
接站的是鬼子军方的车,二人毫不犹豫的坐了进去。
司机似乎是习惯了少说话,只是简单的吐出四字,“一切就绪。”
两人点头。
车子径直前往湾湾总督府,一路通行无阻,所有演员都接到了今日第一章谢幕的通告,都按照剧本要求歪戴帽子参演,这一幕看上去很有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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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哨卡看到歪戴帽子的司机,都标准的立正敬礼后,直接放行,不明所以的台北百姓还以为鬼子天荒来视察了,只是这让手下歪戴帽子的怪癖挺有意思。
站在总督府那宏伟的红色建筑前,宋子健整理了一下领带,对谭荣堂笑道:“瞧瞧,这演技,到位吧?都是我的学员。”
谭荣堂淡淡回应:“行行行,等会看你这大咖的演绎了,尽量‘文雅’一点。”
“知道知道,要体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