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每一个汉奸的心窝子里。
“哦,对了,”他像是才想起什么,目光终于落到瘫在地上、抖如筛糠的陈金水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这位陈桑,刚才在居酒屋,信誓旦旦地向我举报,说我们的田中巡查补,是假的。”
他顿了顿,看着陈金水眼中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熄灭,变成死灰般的绝望,才慢悠悠地补充道:“他说对了。”
“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小林”,或者说,是顶着这张皮的宋子健,对着铁栅栏外等候的阿火挥了挥手,冰冷地下令:“这些都是同胞,不要打骂,要善待他们,不过最近粮食紧张,每个监舍一天就给一个馒头,旁边就不要留看守了,容易影响身心健康。”
说完,他不再看牢房里那一片死寂和绝望,转身,迈着轻松的步伐,吹着不成调的口哨,走出了这间散发着绝望和尿臊味的“饥饿游戏候车室”。
禁闭室厚重的铁门再次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和希望。黑暗和死寂中,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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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执法,一锅端净。
夜色深沉,基隆港灯塔的光柱在海面上规律地扫过,警备队小队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谭荣堂坐在原本属于小林小队长的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摊开的一张基隆地区详细地图上快速滑动。宋子健则四仰八叉地躺在旁边的长椅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草根。
单兵战术耳机中,信息如同流水般汇集。
【报告谭哥,警备队营房清理完毕,最后一批十七人,已全部替换完毕,所有尸体已经沉入港外深水区。】阿火冷静的声音响起。
【报告!守备队营房同样清理完毕,无遗漏。所有‘家书’已按名单核对封存。】另一个义军战士的声音传来。
【报告谭哥,宋哥!港口灯塔、码头仓库、主要路口哨卡,所有关键位置,均已由我们的人接管,口令已按新密码更换。】
【报告!城内所有已知的汉奸联络点、暗桩,已全部拔除。名单上最后一人,保正事务所所长李茂财,在试图从密道逃跑时被抓获,现已关入‘鬼见愁’。】树生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务后的亢奋。
一条条汇报,冰冷而高效,宣告着基隆城日伪势力的彻底覆灭。
谭荣堂的手指最终停在地图上的基隆港区,轻轻敲了敲【通知下去,自即刻起,基隆全城戒严。】他的意识指令清晰而平稳,【许进,不许出,任何试图强行离港的船只,无论是渔船还是商船,一律以‘通匪’嫌疑扣押。】
【戒严理由?】树生问道。
谭荣堂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就说……阿里山匪情异常,为确保港口安全,防止匪谍渗透破坏,奉小林小队长及更高层密令,执行最高等级戒严。所有出入,需持有特别通行证,由我……亲自签发。】
【明白!】众人齐声回应。
“堂堂,咱这算是……把基隆给‘漂白’了吧。”宋子健吐掉嘴里的草根,坐起身,脸上带着一种干完大事后的惫懒和兴奋混杂的表情,“接下来呢?”
谭荣堂没理他,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港区灯塔的光束扫过警备队楼顶的旗杆,那上面,一面刺眼的膏药旗还在夜风中无力地飘荡。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力量:“等罗鹰带人来,咱们继续漂……”
基隆,已彻底易主。
港口灯塔顶端,谭荣堂和宋子健并肩而立,强劲的海风吹得他们衣袂猎猎作响。脚下,是彻底净化的基隆港,远处,是连绵起伏、依旧笼罩在小日子阴影下的阿里山。
谭荣堂的目光投向西南方向那片更广阔、也更复杂的岛屿腹地。
“基隆只是起点。”他轻声说,声音被海风送出去很远。
宋子健咧嘴一笑:“所以!下一站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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