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来宾!记者朋友们!”一个洪亮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河岸,来自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一位美华银行高薪聘请的穿着体面的白人律师,正满面春风地对着麦克风,他身后悬挂着巨大的横幅——“全美印第安传统技艺与职业教育成果交流博览会暨拜上帝教慈善感恩庆典”。
“欢迎来到这充满希望与交融的土地!”律师的声音热情洋溢,“今天,我们齐聚一堂,不仅为了展示圣光学校卓越的职业教育成果,诸位看那边,纳瓦霍学生精湛的银器制作演示简直是一场艺术盛宴!”他指向远处一个展示帐篷,里面确实有几个纳瓦霍青年在敲打银器,“更是为了见证不同文化在上帝博爱精神下的和谐共生!这绝非某些别有用心者臆测的非法聚集,这是一次文明的盛会!一次教育的凯歌!一次艺术的交流!”
祭坛上,“仰望星辰者”对弓琳琳低语,苍老的声音带着铁石般的决绝:“弓小姐,白人的舌头能把屠杀说成拯救,我们的心与血,不需要他们的油彩来涂抹。”
弓琳琳唇角微扬,指尖在袖中一枚小巧的遥控器上轻轻一按,“好的,既然你不喜欢这个环节,那咱就跳过去。”
霎时间,律师激昂的演讲被一阵深沉、悠远、仿佛来自大地肺腑的鼓声打断!咚!咚!咚!如同远古的心跳复苏。
紧接着,苍凉的印第安笛声破空而起,如孤鹰盘旋,直上云霄!不是一支笛,是千百支!来自祭坛下每一个部落的乐手!阿帕奇的竹笛、切罗基的葫芦笛、苏族的鹰骨笛…不同的音色,汇成同一道悲怆而雄浑的洪流!
“呜——嗡——咚……”
凌爱洁拿着陶埙和手鼓一同配乐,东方的古韵如沉稳的磐石,瞬间融入那奔腾的印第安旋律之河!鼓点如马蹄踏碎荒原,埙声如大地母亲沉重的叹息。
十万人的声音爆发了!不再是零散的交谈,不再是压抑的低语。
男人发出低沉雄浑的喉音呼号,如地底奔涌的熔岩,女人清越的颤音如掠过山脊的疾风,老人拍打胸膛,发出最原始的节奏,孩子们稚嫩的声音也汇入这惊天的合唱!
古老的战歌、祭祀的吟诵、悼亡的悲调……所有源于血脉深处的音节,被这超规模的共鸣彻底点燃!声音的巨浪翻滚升腾,淹没了律师的扩音器,淹没了探员们徒劳的记录,淹没了伤膝河百年的呜咽!
“仰望星辰者”高举双臂,鹿皮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不再使用英语,洪亮的拉科塔语如同滚雷,穿透这天地共鸣的交响:
“神圣的人们!看看你们的身边!阿帕奇的火,纳瓦霍的银,切罗基的泪!看看这流淌着同样古老血脉的兄弟姊妹!谎言无法分割我们,铁链也无法束缚我们,我们将用鲜血浸染我们的圣河!我们不是他们口中迷失的羔羊,野蛮的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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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指向祭坛顶端那并列的图腾:“今天,东方的姐妹带来了被掩埋万年的真相!我们同属于一个更古老的根——苗裔!我们不是迷失的羊群!我们是这片大地上真正的雄鹰!野牛之魂从未离去,它只是沉睡在我们的血脉里!今天!就在这曾被鲜血染红的伤膝河畔!让我们的灵魂,随着这万年的鼓点,再次——”
“展翅翱翔!”
“Ho!HokaHey!冲啊!就是现在!”十万个喉咙迸发出同一个战吼!声浪如海啸般席卷荒原,大地为之震颤!无数手臂举起,指向同一片湛蓝的天空!泪水混合着油彩,在无数张饱经风霜的脸上肆意流淌,阿帕奇战士的火红头带在风中狂舞,纳瓦霍的银饰在阳光下汇成一片奔腾的星河。
人群边缘,联邦探员史密斯手中的铅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徒劳地想在小本子上写下煽动性言论或者是非法聚集,毕竟他能表达的词汇量就那么几个,可那十万个灵魂共鸣的声浪,那直冲云霄、仿佛要撕裂历史阴霾的咆哮,将他那点苍白的简陋的官方辞藻碾得粉碎。
他只能僵立着,脸色苍白如纸,看着眼前这超越了所有报告、所有想象的、活生生的洪流。
弓琳琳静静伫立在祭坛中央的风暴眼,十万道目光汇聚在她身上,灼热、期盼、如同仰望燎原的星火,她墨绿的旗袍在激荡的气流中纹丝不动,只有领口那枚小小的金线太极,在秋阳下流转着幽微而坚定的光芒。她缓缓抬起手,并非指向天空,而是轻轻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没有用扩音器,她的声音却奇异地穿透了那尚未平息的声浪,清晰地送入每一个屏息凝神的耳中,用的是字正腔圆的汉语,每一个音节都像淬火的钢钉:
“盛宴的残羹,喂不饱饥饿的灵魂。肮脏的规则,画不出自由的边界。”
她微微侧首,目光精准地掠过人群边缘那几个僵硬的探员,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利剑:
“但今天!在这里!伤膝河的水将洗净历史的谎言!这冲天的战吼,就是宣告——”
她猛地张开双臂,云锦的袖袍在风中如玄鸟展翼,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十万人的心尖,也炸响在那些颤抖的别有用心者耳中:
“苗裔,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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