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教训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可恨某生不逢时,无法战场建功。”朱云飞愤懑的捶打了几下胸口,对不能上战场表示出痛苦。
“嗯,朱制台建功立业之心我已知晓,有机会定会让你一展宏图,小日子说咱们支援朝鲜叛军,你可有所察觉?”载沣见演的差不多了,果断扭正话题。
“荒谬!一派胡言!”朱云飞刚接过侍从奉上的英式红茶,闻言猛地将茶杯往桌上一顿,茶水溅出少许,他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嘴角和胡须,动作从容,眼中却精光四射,直刺伊集院公使。
“袁大人,王爷!我东三省将士枕戈待旦,早就想着一雪前耻,如果是打小日子,我们肯定是自己上啊,怎么可能会支援叛军?我朱云飞敢对天发誓,东三省从未有一兵一卒、一枪一弹、一粒米粮,经我东三省之手,支援什么朝鲜‘叛军’!此乃小日子人毁谤构陷,其心可诛!”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然正气。
话锋一转,朱云飞身体微微前倾,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伊集院略显不安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倒是贵国……在鸭绿江朝鲜一侧,偷偷摸摸设立的那些所谓‘慰安所’,偷掳我大清良家女子,供贵国官兵淫乐……此事人证物证俱在!公使阁下,要不要本官替你们好好宣扬宣扬,让友邦各国都评评这个理?”他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匕首,直指小日子最不堪的痛处。
伊集院公使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猪肝,他强压怒火,哗啦一声从随员手中接过一叠放大的黑白照片,猛地摔在朱云飞面前的茶几上,照片上清晰地显示着一些弹道痕迹,炸弹碎片,其中不乏未引爆的手雷。“朱总督!请解释!若非贵国支援,这些朝鲜叛匪如何能有如此精良的装备?!这些弹道痕迹,绝非我国制式武器所留!”
朱云飞不慌不忙,信手拈起一张照片,只扫了一眼,便发出一阵洪亮的、带着浓浓嘲讽的大笑:“哈哈哈!公使阁下,您这玩笑可开大了!”他随手将照片丢回桌上,仿佛那是脏东西。“您仔细瞧瞧这手雷上的标识!这分明是俄文的厂标!…这是沙俄时期,图拉兵工厂的标记!”他转向侍从,朗声道:“取一支我奉天军械局新近仿造的汉阳造八八式步枪来!再取几发实弹!”
很快,一支擦拭得锃亮、带着浓郁德国毛瑟血统的步枪和几发黄澄澄的子弹呈了上来。朱云飞娴熟地拉栓上膛,指着枪膛和子弹:“袁大人,王爷,还有公使阁下请看!我大清自产之步枪、子弹,不可能造成照片上的弹道痕迹,不信可以一试!贵军若有怀疑,大可将缴获之弹头弹壳,与我大清制式武器实弹射击后留下的痕迹做专业比对!看看是否吻合!”他目光炯炯,直视伊集院,“若比对结果证明是我大清所为,朱某这颗项上人头,随时恭候!若证明是贵国诬陷,哼哼…”
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炭火噼啪作响,空气仿佛凝固了,伊集院公使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死死盯着那些照片,心中一片冰凉,参谋本部确实私下承认过,从未缴获过任何一件带有明确清国标记的武器或文件!那些精良的装备,如同鬼魅般出现,却又无迹可寻,朱云飞的证据链和强硬态度,让他一时语塞。
鸭绿江心,数日后一个浓雾弥漫的拂晓,两艘小日子海军的炮艇,如同躁动的鲨鱼,粗暴地撞开江面脆弱的薄冰,蒸汽轮机发出沉闷的轰鸣,黑洞洞的舰首炮和侧舷机枪警惕地指向浓雾笼罩的对岸。
艇长山本少佐举着高倍望远镜,神经质地扫视着白茫茫的江岸,突然,他似乎在对岸稀疏的灌木丛中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黑影晃动!
“敌影!右舷三十度!距离五百!开火!”山本嘶声下令,声音因紧张而尖锐。
“嗵嗵嗵——!!!”
“哒哒哒哒哒——!!!”
小口径速射炮和重机枪的怒吼瞬间撕裂了江面的宁静!炮弹呼啸着砸向对岸,炸起数米高的浑浊水柱和冻土碎块,密集的机枪子弹如同泼水般扫过江岸的树林,打得枝叶纷飞,积雪四溅。
炮火停歇,浓烟和水雾缓缓散去,山本急切地用望远镜观察,只见被炮火蹂躏的江岸一片狼藉,却不见半个人影,只有一头受惊的雄鹿,后腿似乎被弹片擦伤,正一瘸一拐、慌不择路地窜入更深的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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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野鹿!是野鹿!”山本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抽出军刀,狠狠劈在冰冷的铁质船舷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他并未注意到,就在他炮艇下方仅仅三米多深的浑浊冰水之下,一队身背密封钢制氧气筒、穿着特制深色潜水服的“水鬼”,正如同贴附在船底的藤壶,利用炮艇发动机的巨大噪音掩护,顺着湍急的暗流,悄然潜向对岸。
他们背负的防水筒里,满载着盘尼西林和纳米治疗针剂,这些都是咸镜北道医疗兵消耗量最大的物资,原本可以空投一起投送,偷懒的宋子健直接在接受过战训的黑龙军日常科目中增加了珍贵物品运输,穿越这道死亡封锁线,已成为从朝鲜战训归来的黑龙军老兵们,必须掌握的特种渗透科目之一。
与此同时,咸镜北道的每一寸雪地,都可能是死亡的舞台,小日子军所谓的“铁壁合围”和“永久工事”,在神出鬼没的冷枪冷炮面前,如同布满缝隙的破桶。
孙晓的点名开始越来越不讲道理,距离第十八旅团新建的前沿观察哨一千八百米外,一处与岩石浑然一体的雪堆下,孙晓的呼吸近乎停止。
QBU-10反器材狙击步枪冰冷的枪托紧贴着她的脸颊,瞄准镜的十字线稳稳套住了观察孔后,一个正举着望远镜、佩戴大尉领章的目标,风速、湿度、地转偏向力修正参数在她脑中瞬间完成。
“第2527。”她默念,食指以最轻微的动作压下扳机。
“砰!”一声沉闷如重锤击打湿木的枪响被消音器大幅度削弱,观察孔内,那大尉的头颅如同被无形的巨力击中,猛地向后一仰,望远镜脱手飞出,红白之物在狭小的空间内猛烈喷溅,糊满了后方的地图,观察哨内死寂片刻,随即爆发出惊恐欲绝的尖叫。
红鹰战士的狩猎也愈发的出彩,密林边缘,“黑狼”如同真正的丛林之灵,他古铜色的脸上涂抹着防冻的油脂和灰白相间的伪装条纹,头上没有插象征勇猛的鹰羽,按孙教官的话,谁敢插羽毛,她就敢把谁踢回野牛谷。
他手中的并非三八大盖,而是一支同样缠着布条、却保养得极好的八一杠,枪托上刻着一个抽象的狼头图腾,他像猎豹般匍匐潜行,利用风声和枯枝断裂的噪音掩盖自己的移动。
目标是一队正在林间小路巡逻的鬼子兵和朝协军,他耐心等待着,直到队伍末尾一个警惕性较低的朝协军士兵落后了几步,正低头点烟。
“噗!”一声轻微得如同叹息的枪响,点烟的士兵身体一僵,一声未吭地扑倒在地,后心处绽开一朵小小的血花,前方的鬼子兵惊觉回头,却只见茫茫林海雪原。
“黑狼”早已利用短暂的混乱,幽灵般转移到另一处预设狙击点,冰冷的枪口再次锁定下一个目标,他猎杀时,口中会无声地念诵着部族古老的狩猎祷词,每一次击杀,都是对祖先和大地之灵的献祭。
红鹰军来此,不仅是为盟友而战,更是向最残酷的老师——战争本身,学习生存与毁灭的最高技艺,他们带来的不仅是苏族战士的勇猛,还有对山林雪地无与伦比的直觉和适应力,与黑龙军的科技、朝鲜义勇军的坚韧,共同编织着更致命的死亡之网。
佐藤少将看着地图上标注的第六熊本师团、第九金泽师团、第十一善通寺师团的预定集结区域,这三个以凶悍着称的常设师团,如同三把悬在咸镜北道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当春暖花开,冰雪消融之时,真正的钢铁洪流将碾压而来,但眼下,在这能把钢铁冻裂的酷寒中,他和他残破的第十八久留米师团,只能在这片被雪原恶鬼和红鹰阴影笼罩的死亡之地,在无休止的冷枪冷炮和内部蔓延的恐惧中,苦苦支撑,等待着那不知能否到来的春天。
而远在咸镜北道群山溶洞深处的纪沧海,看着情报中三个师团的番号,嘴角只露出一丝冰冷的、充满战意的弧度。
这一次跳进池塘的鱼,还算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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