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看您最后的体面吧!老佛爷!”李雨菲的声音在地宫的回响中显得格外阴森,全息投影以分子级修复还原出彩色影像,基于当年参与盗墓士兵口述和少量模糊照片的AI修复。
那件由江南织造耗费无数心血、缀满珍珠宝石、据说能保尸身不腐的织金陀罗尼经被,被士兵肮脏的军靴踩在脚下,清晰地印上了42个沾满泥污的脚印!
那串象征无上尊荣的九凤东珠朝珠,丝线被粗暴扯断,108颗硕大的东珠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一地,其中几颗最大的滚进了地宫角落流淌的污浊积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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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她生前最爱的、巧夺天工的翡翠西瓜,被一个粗鲁的马夫捡起,随手塞进裤裆,狞笑着对同伴说:“正好当个夜壶!给老佛爷接接黄汤!”影像中,翡翠西瓜那莹润的绿色,与马夫裤裆的污渍和空气中弥漫的尿骚味混合在一起,构成最下流的亵渎!
“看看世人是如何对待你这位老佛爷的!”李雨菲将盗墓现场的声纹收集器灵敏度调到极限,再放大400倍!刺刀撬动金牙时,金属与牙齿、骨骼剧烈摩擦发出的、尖锐到足以刺穿耳膜的“吱嘎——咔吧!声,如同厉鬼的尖啸,在老佛爷的脑神经中反复回荡!
士兵们粗鄙的唾骂清晰无比:
“这老妖婆牙口真他妈硬!撬不下来!”
“用锤子!砸!金牙值老鼻子钱了!够老子逛半年那啥!”
“东珠!东珠滚那边去了!快捡!别让水泡了!”
伴随着东珠落入污水那“噗通”一声脆响,老佛爷的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嗬嗬”声。
李雨菲面无表情,将一份详细的、由民国法医根据后来收敛的老佛爷残骸出具的尸检报告,通过脑机接口,强行塞入她最后残存的意识碎片:
因体内含有大量水银导致面部软组织严重碳化,呈黑褐色,嘴部因暴力撬牙造成长达13厘米的撕裂伤,狰狞可怖。
下颚骨在撬取金牙时发生粉碎性骨折。
脚上那双缀满宝石的绣花鞋被剥下时,鞋内暗藏的三颗硕大猫眼石被抠出,连带扯断了三根早已脆化的脚趾骨。
“后面还有,慢慢看。”李雨菲调出AI修复的纪录片片段,长春伪满大屋子,溥一的“祥贵人”谭玉龄的一个贴身侍女,在昏暗的灯光下,小心翼翼地将一颗从老佛爷凤冠上拆下的夜明珠,用细密的针脚,缝进了自己和服的内衬夹层里,那侍女脸上带着一丝隐秘的得意和对财富的贪婪。
画面再转,伦敦苏富比拍卖行,老佛爷那件缀满金线、绣着百鸟朝凤的肚兜残片,被小心翼翼地陈列在防弹玻璃柜中,拍卖师用优雅的英语介绍着:“…这件来自中国清王朝最后一位实权统治者的贴身衣物,其上的金线已被专业拆解为22段,每一段都拥有独立的编号和证书…”金线在聚光灯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突然,李雨菲抓起老佛爷那只枯瘦如柴、仅剩皮包骨的手腕,强行将她的“手”按向一个虚拟的博物馆展柜,东京国立博物馆亚洲展厅。
柜子里,那串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翡翠朝珠静静地躺在丝绒上,旁边,一群小日子的小学生正拿着蜡笔在临摹。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指着朝珠,用稚嫩的声音对她的同伴说:“妈妈说这是巫婆的项链!好可怕!”
“你也算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死后最凄惨的实权统治者之一吧,也挺不容易的。”最致命的一击到来!李雨菲启动了虚拟目镜中的神经感官同步装置,将三种来自她身后尸骸的终极感受,强行灌入老佛爷此刻濒死的神经:
尸身被野狗从地宫拖出撕扯时,肋骨被犬齿咬断、内脏被拖拽出的恐怖断裂感和拉扯感!
地宫深处,积水混合着尸体防腐药剂、木材腐烂、织物霉变以及尸身彻底腐败后产生的、沉淀了几十年的、浓烈到足以令人瞬间昏厥的复合尸臭!
溥一在抚顺战犯管理所撰写回忆录《我的前半生》时,对着录音机发出的、带着浓浓嘲讽和怨恨的冷笑录音:“她活着的时候,压得整个紫禁城透不过气来。她死了,连自己的棺材板都保不住!真是…报应!”
老佛爷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痉挛,口角溢出白沫。
那双曾经睥睨天下近半个世纪、充满了无尽权欲、算计、疯狂,最终只剩下无边恐惧和浑浊泪水的眼睛,瞳孔彻底扩散,失去了最后一丝神采,空洞地瞪着寝殿藻井上那只盘踞在彩云间的五爪金龙。
大清王朝最后的实权统治者,老佛爷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圣母皇太后,叶赫那拉·杏贞,于光绪三十四年十月二十二日未时,崩逝于西苑仪鸾殿。
殿内死寂。
浓重的药味、残留的尸臭、全息投影散发的微弱臭氧味,以及那无处不在的、属于腐朽王朝的死亡气息,混合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
朱云飞高大的身影,一直如同沉默的山岳,矗立在殿门内侧的阴影里。
他目睹了全过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如同古井无波,直到此刻,他才缓缓迈步,走到龙床前。
他看了一眼床上那具彻底失去生机的枯槁躯体,目光没有丝毫停留,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李雨菲身上,撇了撇嘴。
李雨菲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气,低声道:“行了,来了大清就憋着口气,舒服了。”
朱云飞没有回答,他转过身,目光穿透敞开的殿门,望向外面被深秋寒风扫过的、空旷寂寥的宫苑,远处,隐约传来西洋自鸣钟报时的悠长钟声——下午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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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钟声,仿佛在为这个刚刚逝去的时代敲响丧钟。
殿外,肃立的新军士兵身影在寒风中纹丝不动,如同一排排即将刺破这沉沉暮霭的钢枪。
朱云飞收回目光,有些头疼的道:“走吧,大姐,风暴才刚刚开始,为了您老人家这口气,我又是训练禁军,又是发誓秀存在感的,后面你可让我怎么玩啊,咱现在成了大BOSS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