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斯托雷平强作镇定,但紧握文件的手青筋暴起。他立刻召见核心幕僚,密室中灯火通明,起草投降文件的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仿佛丧钟倒计时的声音。
他知道,沙俄帝国最后的脊梁,在通古斯那声惊雷中,已经被彻底击碎了,他唯一的任务,是尽可能为罗曼诺夫王朝保留一点体面,或者,至少是性命。
城市中,恐慌达到了顶点,教堂挤满了绝望祈祷的人群,贵族们开始疯狂变卖资产,试图购买通往西方的车票船票。
军警彻底失去了对局面的控制,流言在街头巷尾疯狂滋长,有人说看到东方的巨龙在云端吐息,有人说赤龙军的天罚使者已经潜入城市,随时会引爆圣彼得堡。
随着冒死进入爆炸中心收集信息的记者和间谍传回没有陨石坑的报告和照片,那些用陨石坠落污蔑赤龙军的谣言被彻底击破,欧洲各国乱成了一锅粥。
伦敦海军部紧急会议通宵达旦,第一海务大臣费舍尔勋爵脸色铁青,指着世界地图上通古斯的位置,又指向英吉利海峡:“先生们,我们的‘无畏舰’,在这种能瞬间抹平数百平方公里森林的武器面前,算什么?一堆昂贵的铁皮玩具吗?我们必须重新评估全球战略!立刻!不惜一切代价,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同时,向赤龙军…释放明确的、寻求沟通的信号!”
首相办公室的灯同样亮着,一份关于接触赤龙军代表,评估其意图及武器数量,为可能的新远东秩序做准备的绝密指令被火速发出,英国的态度,从震惊狐疑,迅速转向了务实的接触与战略再平衡。
法俄同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和恐慌,总统和总理在爱丽舍宫内激烈争论。
军方强硬派主张立刻向远东增兵展示决心,但立刻被更理智的声音压了下去:“增兵?去西伯利亚的冰原上,迎接下一发天罚吗?我们连它是什么、有多少都不知道!”
财政部长则痛心疾首:“俄国债券已经成了废纸!我们在俄国的巨额投资怎么办?”
最终巴黎的决策是,暂停对俄一切实质性援助,立刻派出最高级别密使,尝试同时接触圣彼得堡,施压其尽快求和,同时和赤龙军接洽,法国陷入了自普法战争以来最深的战略迷茫。
威廉二世在无忧宫的小型作战室内来回踱步,兴奋与焦虑交织,他看着科学家们根据零星震感和混乱报告进行的初步估算,甚至这些聪明的家伙拿出了E=mc2的理论,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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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超越一切火炮!超越一切想象!”他猛地一拳砸在地图上,“找到它!理解它!掌握它!帝国的未来就靠它了!”
同时,他敏锐地嗅到了沙俄即将崩溃带来的巨大地缘机遇,“东线的枷锁……松动了!”
他立刻召见总参谋长小毛奇,指示其加速完善“施里芬计划”西线部分的细节,同时开始秘密筹划如何在沙俄崩溃后攫取东欧的巨大利益。
德皇的野心,因通古斯的巨响而空前膨胀,拉贝带回的消息则更让他心痒难耐,莱茵公爵表示天罚只有两枚,制作代价极其高昂,是华夏数百年积蓄制造出来的超自然武器,并表示赤龙军不会越过乌拉尔山……
维也纳、罗马、君士坦丁堡……各国宫廷无不震动,奥匈帝国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忧心忡忡地看着巴尔干这个火药桶,担心沙俄的崩溃会引发连锁反应。
意大利国王则再次庆幸自己早早搭上了赤龙军的线,博盖塞亲王更是得意洋洋地向教廷表示“此乃东胜天之威,我早有预见”,奥斯曼苏丹则看到了收回高加索失地的渺茫希望…
圣彼得堡的冬宫内,尼古拉二世看了看手中的怀表,又看了看深夜中那明亮的夜空,所有的勇气、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帝王尊严,在这一刻,被西伯利亚连续两天的黑雨和他头顶连续两天的白夜彻底碾得粉碎。
极致的恐惧,让他生不出一丝反抗的意志。
“谈…谈判…”尼古拉二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带着哭腔,“立刻!马上!联系赤龙军!答应他们…什么都答应他们!只要…只要那魔鬼的武器…不要再指向圣彼得堡!让天空恢复昼夜交替!”
翌日,乌拉尔山下的叶卡捷琳堡。
一座相对完好的沙俄贵族庄园被临时征用为谈判场所,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长桌一侧,郑海龙一身整洁的赤龙军制服,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来签署一份寻常文件。托洛茨基坐在他身侧,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深邃,如同能洞穿人心。
长桌另一侧,沙俄全权特使一个没见过的老头,在几名同样面如死灰的随员陪同下,颤抖着手,将一份厚厚的、用俄文和中文双语书写的条约文书,推到了郑海龙面前。
条约的核心条款并不苛刻:
第一条:沙皇俄国正式承认战败。
第二条:以乌拉尔山脉西侧50公里为永久性边界,山脉及以东所有领土,包括整个西伯利亚及远东,主权永久归属赤龙军政权。
第三条:沙俄帝国赔偿赤龙军政权战争损失,计黄金三百万盎司,分十年付清。
第四条:沙俄帝国保证永不侵犯新定边界,并约束其盟国。
郑海龙的目光扫过条约,确认无误,他拿起蘸满浓墨的毛笔,在条约下方,代表赤龙军的一方,签下了铁画银钩的三个大字——郑海龙,笔锋如刀,力透纸背。
沙俄特使颤抖着拿起沉重的沙俄帝国传国玉玺,那象征着罗曼诺夫王朝无上权威的双头鹰金印,在无数屈辱、恐惧和不甘的目光注视下,沉重地、歪斜地盖在了条约上。
郑海龙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拿起属于赤龙军的那份条约副本,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广袤无垠的西伯利亚大地,远处乌拉尔山脉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他展开条约,让那墨迹和印鉴暴露在天光下,也暴露在谈判厅内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
“从今日起,”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厅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宣告新纪元开始的冰冷力量,“乌拉尔以东,日月所照,山河所至,皆为汉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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