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把你的八一杠收好,下次战斗保证让你用。”嘴角还咧着笑的诸葛川回头看了眼还在把玩步枪的陈宏生。
陈宏生嘿嘿一笑,熟练地将步枪塞进特制的皮箱里:“诸葛队长,小鬼子的武器用着太别扭了,还是原配好啊,路边的野花一点都没意思!”
“消停消停吧,上面安排的任务是发动朝鲜抗联势力,打斋藤是时间凑巧了,估计我们战斗的机会不会很多。”诸葛川紧了紧缰绳,目光投向北方,“朝鲜半岛现在就是个火药桶,我们需要更多的引线。”
七天后,当他们翻过最后一道山岭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又一个村落冒着缕缕黑烟,焦黑的房梁像枯骨般支棱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蹲在废墟边,用木棍拨弄着什么。
“应该是个孤儿。”队伍里的金成哲低声道,“她这是在找吃的。”
诸葛川翻身下马,从行囊里取出一包压缩饼干。小女孩警惕地后退,直到看见金成哲用朝鲜语解释,才怯生生地接过。
“问问她,知不知道哪里有拿过枪的人。”诸葛川示意道。
小女孩咬着饼干,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地名:“三水谷……那里有鬼……”
当天傍晚,队伍来到一处隐蔽的山谷。谷口处,几个衣衫破烂却目光锐利的男人拦住了他们。
“站住!什么人?”为首的男人握着一把老旧的火绳枪。
金成哲上前交涉:“我们是来帮忙的,这位是来自大清的诸葛将军。”
“大清?”男人冷笑,“现在想起我们朝鲜了?”
诸葛川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你们李将军的亲笔信。他恳求我们来支援你们。”
男人将信将疑地接过信,借着夕阳仔细辨认。突然,他的手开始颤抖:“是……是将军的印信!”
当夜,在三水谷深处的山洞里,诸葛川见到了很多朝鲜军人。他们中有军官,有士兵,个个面黄肌瘦却目光炯炯。
“诸位,”诸葛川站在篝火前,由金成哲翻译,“小日子人在你们的土地上横行霸道,我们此来,就是要帮你们夺回家园!”
一个满脸伤疤的老兵站起来:“说得好听!你们大清自己都……”
“我隶属于黑龙江将军,唯一的瑷珲败绩是三千人对敌二十万,其他地方我管不了,现在黑龙江至少我们说了算!”诸葛川打断他,从皮箱中取出十支染血的三八式步枪,“只需要我们20人,朝鲜的鬼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听说会宁的事了吗!”
钢枪在火光下泛着血色的光泽,朝鲜军人们惊叹后一阵窃窃私语。陈宏生适时地演示了三八式步枪的威力,一枪击断了百步外的树枝。
“跟不跟一句话,痛快点!”诸葛川环视众人,“愿意跟我们走的,明天天亮前到谷口集合。不愿意的,这些枪也留给你们。”
次日拂晓,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时,谷口已经聚集了五十多人。除了军人,还有许多青壮年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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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预计的多。”陈宏生数着人数,咧嘴笑了。
诸葛川点点头,目光扫过这些饱经风霜的面孔:“出发前,我要说清楚。这条路很危险,可能会死。”
“早就该死了!”一个独臂军人喊道,“但要死得值!”
队伍在朝阳中启程,比来时壮大了许多。在他们身后,三水谷的百姓默默注视着这支奇怪的队伍——带着先进武器的华国人,和重拾武器的朝鲜人,一起走向未知的战场。
咸镜北道的山林间弥漫着浓重的雾气。小日子据点里,哨塔上的探照灯懒洋洋地扫过铁丝网,几个小日子宪兵正围坐在篝火旁,就着清酒啃着饭团。
“八嘎,这鬼地方连个漂亮的花姑娘都没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军曹醉醺醺地抱怨着,突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嗯?那是什么声音?”
“不过是野狗罢了。”另一个宪兵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汉人早就被我们打怕了,朝鲜人更是连枪都拿不稳的废物……”
“会宁的三百人……”一个干瘦的宪兵略有恐惧的说道。
军曹将酒瓶子扔到他脸上,“八嘎,电报里都说了是内斗,互殴!”
“但是……”这个可怜的干瘦家伙临终前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
但是刚刚出口,他的太阳穴突然炸开一朵血花。军曹瞪大眼睛,看着他缓缓倒下,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敌袭!敌——”军曹的嘶吼戛然而止,第二发子弹精准地穿过他的咽喉。